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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让人们能够相互取暖。
而血缘,是唯一改变规则的办法。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寻找自己的亲人,从老师,员工甚至院长那里旁敲侧击自己的来处。白林拼命读书,在别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申请了附近中学的入学资格。在那里,他尽可能多结交朋友,打听着有关的信息。同时,他也拼命地学习,书本都借用别人的,帮老师看孩子做家务赚钱买最廉价的笔和纸。后来老师离开了,他就攒下自己的一些物品,省吃俭用的,换取买文具和书本的钱财。
他打听着寻找小孩的父母的信息,在周末帮保育院采买物资,走遍了附近可能的地点来核对,最终剩下了零星几处可能的位置。白林并没有告诉院长自己想找亲生父母,因为一旦发现他的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被那些有钱又喜欢做公益的富商领养,或者给保育院做个宣传招牌,他连这难得的学习的机会都会失去。
白林的十七岁,虽然比身边人晚了两年,本来应该通过考试就读高中。
院长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富商,已经白发苍苍,坐在沙发上。
白林之后回想,也只能记起零星的片段,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窒息。
院长关上门,富商走过来,说了一些无意义的话,抚摸他的前胸和屁股,解裤子含住他的阴茎,他们争吵,白林反抗,踹开门冲出去。很大的雨,黑色的长街,他慌不择路地逃跑,从熟悉的路逃到不熟悉的路,后面传来员工的叫喊声,他从山的背面滚下坡,脚踝错位,手臂擦伤。
他狼狈地奔逃,长久以来深入骨髓的恐惧爆发出来,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一直以来,他相信只要读书就能拯救他,让他暂时逃脱保育院吃人的规则,但是他忘记了,人碾死一只蚂蚁不需要预告。
被抛弃不是他们的原罪,弱小才是原罪。
他不是被骗进斗兽场的,因为白林连被骗的资格都没有,他走投无路上了一辆离开那个地方的车,被人捂晕带到了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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