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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荀音挂掉电话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荀音的最后一句话“我要去喝酒了”让颜谨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他知道再打过去是肯定没人接的,看了眼家门口的监控,荀音还真提着酒回家,眼下要知道荀音到底是真喝酒还是干什么别的去了,最快的办法是让陈政去一趟家里,但那样做颜谨担心会更加刺激到荀音。这趟差出得实在糟心,荀音那里一天天变着花样给他找事,让人心急,颜谨坐不住了,给父亲颜栋知会一声后提前踏上回国的飞机。

        此时荀音正在研究手中的白酒,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酒,要么是甜酒汤圆里的酒,要么是葡萄酒兑点汽水,或者超市货架上度数只有3%的鸡尾酒。啤酒尝过一口,实在难喝,吐了,白酒闻过一次,实在难闻,哕了,但是想要喝醉也只能选这些酒。荀音心想,这酒再难喝也敌不过心头的愁,干脆咬牙闭眼一口闷了,结果被辣得两眼昏花,喝了一半,呛了一半,颇有一种即将肠穿肚烂的错觉,这到底是什么糟心玩意儿。

        辣得不行的荀音赶紧打开冰箱开了盒冰淇淋,挖了三勺才把白酒留在嘴里的苦味压下去。唯一可喜的是这酒很快就帮荀音达到了自己的终极目的,他冰淇淋还没有挖完,就觉得自己脸颊发烫脚底发飘,想必这感觉就是醉了。荀音再接再厉又灌了一杯半下肚,啤酒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已经人事不知,记忆不知在何时断片,只觉得无比的畅快留存在心里。

        荀音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喝醉的时间,准备继续打电话骚扰颜谨的他成功把自己的手机摔得彻底报废,他朝着黑屏的手机“喂喂喂”,得不到回应就开始嚎啕大哭,然后抓着蛋卷在客厅跳舞,跳完又跑上楼冲进颜谨卧室,挥舞着他的西装在他床上蹦迪。大概是蹦迪蹦热了出汗,荀音下床溜进浴室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个干净,稀里糊涂淋了一场冷水澡,稍微淋回一些神志,在最后一丝神志的支撑下,他才勉强爬出浴室缩进被子里。

        宿醉醒来时,荀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和畅快搭边,他不仅头痛欲裂,腹痛难忍,还浑身酸软,稍微动一动都天旋地转。可是在他脸颊旁还残留着发酸的呕吐物,臭味迫使荀音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但也仅仅是掉了个头朝床位挪动。酒真是个坏东西,荀音还以为自己能靠喝酒一直醉到颜谨回家,但现在既没有颜谨,人也不舒服,连干净的床都没有。李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是有道理的,浑身不舒服当然很愁。

        在床上晕晕乎乎趴了一阵,荀音又开始觉得浑身发冷,使劲把身体裹进被子里也无济于事。他扭头想找自己的手机,让陈政带自己去医院,竟然看到床位地上有一条蛇,荀音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呲溜缩进被子里蒙住头,一边喊着“舅舅”,一边喊着“有蛇”,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一路奔波不停的颜谨终于在周六下午抵达A市,脚才着地又马不停蹄往家赶。打开家门简直一片狼籍,零食袋子散落满地,冰淇淋盒子倒扣在毛毯上,啤酒打散了并没有开,但是白酒却开了盖,也不知道荀音喝了多少,总之剩下的酒已经被蛋卷全打翻在地上,整个客厅弥漫着酒味。颜谨绕开垃圾堆往楼上走,想也没想径直走向自己卧室,果不其然看到凸起的一团被子,床周围全是散落的衣服,床头还有呕吐物散发酸臭。

        好脾气如颜谨,此时也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边缘,他低沉声音喊了一声“荀音”,没有叫醒床上的醉鬼,便直接走过去上手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

        没穿衣服的荀音滑腻的皮肤正在发烫,被扯出被窝后人开始迷迷糊糊转醒,但精神状态看上去并不好。他像无尾熊一样把自己挂在颜谨身上,扭动着身体,哼哼唧唧喊冷,不争气的眼泪水又从眼眶里溢出来全蹭到颜谨身上。颜谨生气归生气,荀音发烧了他还是看得出来,虽然很想叫他立正站好,但荀音大概并没有那个力气。颜谨沉默着并不回应荀音的一声声“舅舅”,而是一手穿过他的膝窝,另一手扶着他的屁股,将人抱到了隔壁干净的床上。

        屁股挨着床单的荀音怎么都不愿意离开颜谨的怀抱,舅舅的身体比床单温暖多了,他一点也不想放手。

        “好好躺着,荀音,我要下楼拿药。”

        “你生气了吗?”荀音抓着他的手臂问。

        “不要明知故问,最后说一次,好好躺着。”颜谨把荀音抓着自己的手扒掉,看他瘪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躺在床上,胸脯在粗重的喘息中一起一伏,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胸脯不再似从前般平坦,而是鼓起一个暧昧而圆润的幅度,乳头也因为和空气的接触而硬挺着立起。颜谨赶紧移开视线准备下楼帮荀音找退烧药,没想到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是想要起身追赶他的荀音因为失力而滚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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