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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

        这个词怎么会和颜谨有联系呢?他难道不是一直在公司吗?他空余的所有时间不是都归自己了吗?荀音有点懵,脑子怎么也转不过来,只有深深的背叛感逐渐爬上心头。

        颜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看似对自己很好,但他从来不会让别人耽误他真正要做的事。他二十多岁时决定出国留学,于是真的把荀音送回A市,可以想象如果中途没有发生那个意外,颜谨会在国外学习上几年,和短暂相处的外甥渐行渐远。现在颜谨三十岁,他似乎决定成家,于是他按照自己的规划去相亲,去见不同的女人,甚至相亲失败也能堂而皇之和她们成为“朋友”,而这些通通不需要告诉荀音。他为什么要告诉荀音呢?或许在他眼中他一直划分得很明确:荀音是需要照顾的姐姐家的孩子,是一个暂时寄宿的外人。

        所谓的照顾,所谓的偏爱,所谓的宠溺,大概仅仅只是因为颜谨是一个人好人,住在他家的哪怕不是荀音,是什么李音王音,他也会一概而视,尽心抚养。是呀,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好人,李兴梅一开始想把七岁的荀音扔给他这件事都不会成功,荀音和颜谨,连产生交集的机会都不会有。

        颜谨才是最可怕的那种人,他所有的好都是施舍,让人离不开也触不到。

        “麻烦你,把手机给我。”荀音捂着心口对下铺的白溪庭说。他现在心脏一抽一抽的,难受至极,他恨颜谨去相亲的行为,但更想听到他的声音想和他说话。

        白溪庭也反应过来荀音变成这样是自己说的话的原因,所谓言多必失,他不该多说最后那几句的,他并不知道荀音对于自己多个舅妈会这样抗拒。

        那摔碎屏幕的手机就如同荀音此刻的心情,他看着裂纹后自己和舅舅的合照,觉得很讽刺,只有他一个人期望两个人保持现状永远如此,而颜谨已经开始计划更遥远的未来。

        荀音抖着手点开通讯录,他并没想好要如何开口,又以什么立场去质问,他还什么都没理清,他只觉得无比心慌。电话拨通,标准的三声“嘟嘟”后,对面接起了电话,然而接电话的人并不是颜谨,而是胡秘书,他说颜谨正在开会,如果荀音有紧急的事可以先告诉他。荀音一句话没说,把电话挂了,翻身平躺在床上。颜谨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对他承诺,一定会接他的电话,那这个情况算不算违约呢?他接了,却又不是本人,不是他本人,却又是他专门安排人来等待荀音的电话。

        都是颜谨的错,都怪他总是对自己太好,他但凡少三分贴心都不会让人如此依赖和上瘾。

        ——

        下午的课,荀音没有翘,他行尸走肉一样跟着白溪庭走到教室,两眼无神的上了一下午课,然后在同学们一片嘈杂声中背上自己的包挪向校门。白溪庭看荀音状态实在很差,想喊他一路走,坐车捎带他回家,被荀音断然拒绝。

        荀音准备效仿所有伤心欲绝的人,去买醉。他打着导航一路走到了A市的酒吧街,结果来太早了根本没几家开门,开门的店也不让荀音进,老板说荀音还没满18,叫他去找家黑网吧打游戏别来找事。荀音觉得这些老板真是很没有眼力见,生意送上门也不做,他瘪嘴灰溜溜离开酒吧街,一时间觉得全世界都待自己太薄,去哪都不顺心。但是他下定了决心要买醉,不然他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个周五等待舅舅飞机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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