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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天色山水那样秀美,雨哗啦啦浇去了一切污秽仇怨,他好像个与世无争,鲜活新生的好人一样。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他这一世做不得什么好人了,即便想洗心革面,回头也无岸可渡。
他早就孤零零站在一片血海中的荒岛上了,他无路可走,更没有人来陪他。
他碾好草药,去取了纱布撕好,坐到床边拉开戚无别的衣服,替他敷药包扎。
戚无别额头颈间满是细汗,他替他擦了擦,又把他湿发撩了撩,才帮他拉好衣服。
做完了这一切,他提刀出门,立在檐下将梅骨刀一斜,借落雨把刀上残留血迹又洗了一遍。
看着血水滴落,银刀如新,他难免感慨,若自己这一世血债累累也能这样洗净就好了。
然后他坐在廊下,横刀在怀,取下阴阳镜来看。
宝镜告诉他四处并无追兵,此地也隐密难查。
他势必要和戚无别在此养病数日,有了阴阳镜的提醒,便安心多了,总不怕睡梦中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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