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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婴武手中接过银锭,迎着宋玉白茫然神色把玩,“我想你从前不仅从未占人便宜,还因心性吃过不少亏吧?而真正不卑不亢之人,不必以这种方式维护自尊。我予你金银,既是惜物亦是怜才,而你借物言他,所谓的‘一文不值’,何尝不是一种自辱?你心有自卑,以致目之所见耳之所闻,尽是讥嘲!”
他将那银锭一握,仰头站定,面色如常却心海沸腾,直想为自己大鼓一掌!
可周遭寂静至极,不是别的,只是众人和宋玉白一样,都听得愣了神。
还是婴武半懂不懂地,突然来了劲儿,一鼓掌道:“爷说得对!”
这一喝教宋玉白也回过神来,虽还有些懵,但看向苏孟辞的眼神已大不相同了。
宋玉白受惯了冷眼羞辱,常动不动窘迫脸胀,可听了这一番话,心颤之余竟陡然有种沉静,脸上既不冷又不热,两眼亦明亮异常。
他看着宋玉白端正身子,态度大变,躬身道:“是宋某冒昧,以偏度人了。”
而他大度抬手,算是冰释前嫌了,也直说:“是我心急,不曾把话说清。”
接着他把人请到一边,先问了宋玉白的医术,又将自己所求言明。
他腹中并无坏水,即便见了他从前当街欺人,但对他今日直言,宋玉白并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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