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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一疼,这才觉得肚饿,摆手道:“吵吵什么?摆桌看菜儿。”
前厅里跨出来个十七八岁的白净丫头,跟刚刚的小厮婴武一样,是家里少有能跟他说上话,又不常挨打的下人。
他人才刚上前,春绣就递了巾帕上来,看见了他手上牵的孩子,却没有一句多嘴,替他收拾好了就去忙着看菜了。
他兀自松了手,习惯地就进屋坐下,却晃了半天的神,等被众人搬桌上菜的声音惊扰了,才想起抬头,看见郭浪还站在那打颤呢。
他眨眼看了一阵,与前世不同,一眼看穿了这孩子的逞强,倒不是前世的郭寒不够眼尖心明,只是当初自己从未正眼看过郭浪。
郭浪到底是个穷苦刁民养大的孩子,不曾读书识字,除了忍饥挨饿,还要受人欺辱谩骂,所以即便做足了准备,在他面前也不能真的不卑不亢心坚如铁,再怎样挺直腰杆、咬紧牙关,也摆不脱一身瘦弱蒙昧。
只有那种志气和不甘,被磨得尖亮。
侧旁饭桌已经摆好了,下人躬着身鱼贯而出,只有婴武候在门外,春绣亲自捧了他的碗筷过来,放好后朝他这儿看了一眼,也不问,聪慧地又去添了一副筷。
他没急着上桌,看了春绣说:“带他去洗洗,换身衣裳。”
春绣向来麻利,没一句闲话地将郭浪拉走了,他瞥见郭浪右肘破皮流血了,都是自己那一脚踹的。
俩人走了也就一刻钟功夫,春绣便着急忙慌回来,喊他过去一趟,既是春绣来烦他,就一定不是些鸡毛小事儿,他便挪起屁股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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