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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于他来说,可是一大进项,陆铖泽骤然停笔,不协调的一抹墨色如枯发甩在了青山之上,“布庄着火了?”
“没有。”郑书喘着粗气儿,直拍着胸口,说不出更长的句子。
“你慌张成这样,我还以为着火了,没着火你担心什么。”只要不是着了火,都是能解决的小事情。
陆铖泽放下毛笔,将已经画毁了的宣纸揉成一团,“难道是隔壁又作怪了?他们一直被咱们铺子的生意压着,难道他们推出更好品质布料,或者出新花色了?”
郑书道,“老爷,七日前,隔壁铺子突然关了门,布匹都搬走了,那与咱们斗了多时的掌柜一并小厮都离开了。
只有木匠抹灰匠出入,咱们掌柜的只以为他们想要重新修葺一下铺面,好以此来与我们铺面抢夺生意,没成想,昨儿个重新开门,却见布料铺面改成了食肆,增加了锅灶、八仙桌等物件儿。”
“这也是什么大事儿?”陆铖泽揉了揉眉心,这些下人太大惊小怪了,“这难道不是好事?他们知道布料这生意上胜不了我们,败军之将退而求其次该做别的营生,再也不敢与我们争辉。”
其实在听掌柜派来的人说事儿的时候,郑书也是这样的想的,“老爷,他们就不是想好好做饮食生意,他们就是故意恶心咱!”
“什么意思?”做饭还能恶心人?
陆铖泽当真不懂厨房的事情,他向来遵从圣人言——君子远庖厨,且一直执行的很好。
“煎炒炸煮,烹饪手段何其多,他们却专做那油炸食物。”
陆铖泽不以为意,“做油炸食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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