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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谈起了这个,大宗祭也是收敛了神色,默然片刻,却似依旧不愿多言:“帝都现状,我在寂梧之时便已一一陈言,多说无益。这潜藏明露的风云诡谲,唯有你自己看,方能知晓得清。”
对这番明显有所隐瞒的话,师华宸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幽寒的眼瞳更深邃了几分,心头也没来由地笼上一股压抑。
隐晦的心念不断明灭,深藏的情愫难喻难显,唯有暂且收起了心绪,欲移步离去。
“你是要去哪?”
脚步顿住了,却是没有回头:“自然是去亲眼一观了。”
看着他那清峻孤绝的身影,大宗祭犹豫了几息,终还是缓缓道:“你离都十四载,不如先回去看看……”
他已是抬步便走。
大宗祭只得略促地加上一句:“现在那妖道出入宫闱很是频繁,你看一眼,也好有个数。”
见师华宸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大宗祭唯有轻轻摇头,但他却在此刻又反倒顿住了。
“你说的那个妖道,到底是何人?”
对此,大宗祭倒是没有再回避,思量着回答:“帝君近些年探求长生之道,曾屡次向他求问,但他一直都在帝都西南的道玄观中深居简出,甚少露面。但,不知何故,不日前,他忽然热衷于为帝君讲道,甚至对朝政决策也多有影响,朝中对此也是怨言颇多。”
一个本与他一样丝毫没有心思掺手那些琐事的修行之人,却一反常态地追索起权力来,他至今仍是不解。且从仅有几次与那道士的接触看来,他应该要比自己还看淡红尘才对,实在是弄不清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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