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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晚新月,不是麽?」成新接口说着,声音似乎有些沙哑紧张:「大约在二更天吧,张方与我不约而同自睡梦中醒转,都还不知是怎麽一回事,只见像爷直挺挺坐在那,早已醒来多时。他见我俩起身,b着手势要我们禁声并留神细听,但万籁俱寂下,只闻虫声,忽然砰地一响,像是远处传来的闷雷,只是更为沈闷,坐在地上都能觉得大地微微颤动。我正要说不过是一声雷,像爷举手止住我话头,下一刻接连传来四五声同样异响,只是一声大似一声,一声近似一声。」
「我们三个慌忙跳起,暗夜中一物不视,不知何时虫鸟禁声,微风吹着树叶响也能惊吓着人。过得片刻,破庙中间方院传来咯咯声响,院中矮树左右颤动摇曳,我们脚底地下深处便似有巨轮滚动一GU,就着星光看去,方院正中土地忽然隆起,便如座小土丘一般,我待要上前探视,像爷一把将我扯回。突然间两个庞然大物,自地上如春芽般长了出来,只不过快了万倍,又甚庞大,各有七八尺高。左右跳动,忽高忽低,看来就像浮在江浪中的巨木。」
樊槐惊异问道:「可是虎豹之类?」
成新把头一摇,回道:「果真是猛兽反倒好办,那双黑sE巨物要大得多,一高一低,纵横交错向我们跳来。每弹跳起身,依稀可见得它们粗大身躯中间张开一巨大圆洞,便似张嘴一般。两个怪物半滚半跃至距我们五丈左右,煞时间合而为一,竖立而起,看来就像棵枯Si多年的巨树,紧接着以迅雷之势向我三人冲来。那枯树足有三人合抱般粗细,约一丈高,上盘依稀有个人面,在地面上一蹦一跳便如巨石砸地,发出轰雷般声响。我们三人立时跃开,那枯树怪撞上东厢屋壁,顿时半边墙y生生给震垮了下来。」
成新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彷佛回想那惊怖往事也使他费尽气力,张方替他接着说道:「我急拔腰刀,那时成新更快,他弯弓发箭,正中那枯树腹腰之处,腾地一声如中y木,那物彷佛丝毫不觉,往我疾冲而来。」
成新摇头接着道:「我见那怪物冲向张兄弟,虽知他定可避开,但此时那怪背对於我,机不可失,於是又发一箭,正中它後心,咄地一响,树怪却毫不停滞,只见它顶稍粗g高举,猛力往张兄弟头颅挥击而下,我急得大嚷,要他快闪开!」
张方看着成新道:「是啊,我原本是想举刀上削那当头击来的粗g,但听得成兄大喊避开,便急跃向右躲开。那一避可真是千钧一发,那粗g极阔又来得极快,在我额角擦过,登时血流披面,却总算逃过一劫。我顾不得头上伤势,手起刀落,劈在枯树身上,如中乌木,反手再也拔不出腰刀。那枯木怪一转身。刀子就随着那转势自我手中飞脱而去。」
成新接着道:「那怪撑在沙石地上停住转势,激起大GU尘土,枝g上还cHa着张兄弟的腰刀,毫不停歇,一个转身又往他冲去。我C起朴刀,侧跨一步,挥刀打横由後自旁往斜里砍向那怪腰际。」
成新又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彷佛那日的恶斗就在眼前,他声音也有些发颤了,喝了口酒才继续说道:「我一刀正中枯木中盘,那怪似乎从不防守,只是进攻。那刀一中树身,便如张兄弟的腰刀一般,紧紧陷入y木,我双手拿捏不住,兵器立时脱手而去,两臂还给震得酸麻。这时我已知这枯木怪远非人力可取胜,便嚷着叫张兄弟与像爷快走,只盼一出此庙,怪物便不再追赶。」
「嗯,我也是一般的心思,」张方点头接替自己同伴道:「在避开了那怪的第二次扑击之後,我原本可反身後踢它有着人面之处。毕竟那张脸有常人三个般大,一踢必中,但想到这一出脚必定如跩坚石,说不准腿骨立断,便反身往外窜去,只望枯木只是想守着古庙,将我们赶出便罢。」
「就在我俩都仓惶无措,只想着保命之时,奇事却发生了。」成新边说边摇头,彷佛自己也不能相信亲眼所见之事。樊槐看着他的表情,纳闷着难道还有b枯木JiNg怪更不可思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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