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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有所不知,」虽然明知左右一无旁人,成新仍是压低了嗓子回道:「咱们这些小小士卒其实也仅是一知半解…老爷子可曾听说过石勒这号人物?」
樊槐眉头一耸,立即回道:「这个当然,石勒这厮是羯人,近来在北地太原一带声势甚是浩大,揪和着许多羯人与地方汉人豪强,颇有与朝廷分庭抗礼之势。」
成新接着他话头道:「这就是了,羯人与羌人之间以往似乎有过节,传闻g系只怕还不小。听说朝廷想将像爷交给羯人,只因石勒答应若是得到像爷便缓兵留在太原一带,不再南侵。」
「居然有这等事…」樊槐心中有几分怀疑,只因得到一个羌人头领便承诺不侵犯中原?这似乎并不合乎常理。但既然无从查证,他也就不加深究,转而问道:「这麽说,石勒派人至寿春等着你二位送像舒治过去?」
成新点头道:「可不是麽?老爷子一点就通。」
说罢两人又是愁容满面,显然是苦恼失了像舒治,不知如何交差。樊槐察颜观sE,如何不知二人为此发愁,但苦於无计相助,只得岔开话题道:「这像舒治可与二位有旧?你俩总以像爷相称,即便是吃了大亏之後口头上仍是不失礼数。」
成新回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俩虽是虎贲营辖下,却长年因公驻守益州,因此常听人说及像爷为人,知他是条汉子,更听说他咒术厉害,手下无论羌人汉人对他敬若神明。再说,我俩都有家人在益州,大晋能保住益州多久谁也不知,没准明日便陷入羌人之手,因此待他以礼,也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後路。况且他这一路上对我二人也是以朋友相待,我们对他恭敬,他也绝不无事生非,从益州千里迢迢到寿春,一路无事,再顺当不过。」
说到这里,成新顿了顿,瞥眼看了看张方,张方不假思索便道:「也罢,樊爷也不能算是外人,况且这也没什麽不可说的。樊老爷子,像爷在路上可还帮咱俩解了危呐。」
「哦?」樊槐好奇心起,戴着枷销的囚犯居然能替这两个本事不小的虎贲营校骑解危?他蓦然想起这八成并非格斗之类险事,便笑着道:「可别是你俩给小贼趁黑m0去了银两,还仰赖他替你们出路费盘缠?」
两个军官也不禁笑出声来,张方回道:「那倒不是,那件事说来很有些怪异。我们三人那晚贪着赶路,前不着村,後不巴店,只得夜宿一间破庙。大约是…二十几日前了吧,应该是在襄yAn地界?」
成新点点头,嗯了一声,张方心不在焉地轻抚着自己腿上伤处,轻声接着道:「是了,那地界刚用兵不久,一片荒寂,我们几人赶入那破庙,光是寻东西吃,便花了个把时辰,所幸成大哥以弹弓打了只野兔。那夜胡乱将兔r0U烤着吃了,随後便都在东厢厅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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