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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远其实也并没有想要拒绝，只是偶尔起了玩心，想听听这孩子的理由。他答应下来，进去后发现那孩子正站在角落默不作声，于是向主任温声说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说动主任，把nV孩儿带出来。谁知道出了门nV孩儿脸sE又一变，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谁？我没在学校见过你。”

        他注意到nV孩儿有双很黑的眼睛，脸有些苍白。身上的校服坑坑洼洼，也没缝补，就这样随便裹在身上。他说：“我是首府大学过来招生的老师。”

        “哦。”nV孩儿眼里的敌意收敛了一些，嘟囔道，“我还以为又唱红白脸来诓我呢。”

        “怎么了？你真的作弊了？”他有些被她逗乐了，现在确实难得见到这样有脾气的孩子了。

        “老师，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她说，“不过谢谢你。万一真的毕不了业，我也没法考大学了。”

        “你想考大学？”谢君远心想，这儿的苹果虽然也不算最甜，但……新鲜呐！

        “嗯。”她点点头，“我想读书，攒了好几年的钱了。”

        “那……我们学校你觉着怎样？”谢君远温和地看着她。

        “考不上吧，大概。”nV孩儿抓了抓头发，“能上大学对我来说就很好了。哎，老师……大学有没有什么奖学金或者贫困补助啊？能不能给我说说……”

        谢君远这下来了兴致。什么册子上的其他人呀，他通通忘在一边。和那nV孩儿就这样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聊了快一个下午。说到最后，他都有些心动，若是这孩子实在拿不出钱上学，他也愿意出钱供她念书……有这个心，又肯下功夫，什么事情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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