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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至于独自一人在祠堂跪了多久，被大队书记怎样指着鼻子骂，托了多少人帮忙盖公章，他一概不提。

        顾珏却又红了眼眶。

        他上前一步扑在顾淮身上，紧紧抱住了他，带着哭腔问：“为什么？哥，没必要的……”

        他从学校跑出来，没有戴围巾，脖子裸露在外面。

        顾淮侧头吻了吻他脖子上的疤，轻声说：“以后没人能管得着我们了。”

        顾珏泪流满面，伏在顾淮肩头呜呜地哭。

        顾淮搂着他的肩，低声说：“对不起啊，让你没有安全感了。以后该我来证明爱你了。”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山路，冬日里天黑得早，漆黑安静的路上只有车灯发出的光亮。

        料峭冬日中，呼出的气凝结成雾，他们共享同一片空气。道路右侧是草木萧条的山体，左侧是简陋的护栏。上面不规则的反光条在车灯的照射下，像是块块碎金，掩映在草木间，美得慑人心魄。

        顾珏已经哭过了一顿，这会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疼，激动，喜悦，感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全身心放松下来，连手指都懒得动弹，只想着哪怕一直躲这在狭小的车内都很好，只要是身边坐着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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