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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办完手续，走出医院时，雪花愈发大，下得愈发急，落在顾珏的脸上，冰凉中带着些刺痛。

        顾淮给他系好围巾，撑了一把伞，挡在他头顶，带着他去车上。皑皑白雪，踏上去发出嘎吱的声响，留下两串并排的脚印。

        院中树木光秃的枝桠直指天际，鸟兽皆隐匿，一时竟万籁俱寂。

        顾淮开车带他回了a市，走高速，每到一个服务区就停下，陪顾珏下车活动，还给他买了一堆吃的堆在后座。

        路上也常常问他冷不冷，累不累，饿不饿，困不困，简直无微不至。

        可顾珏只觉得这关心很虚幻，不真实。

        放在兄弟的角度，顾淮是非常可靠的哥哥。

        但或许也仅仅止步于此了。两人之间还是隔着点什么。一些顾珏不理解的东西，横亘在中间，将他们的关系变得错综复杂。

        顾珏克制自己不多想，一路上保持沉默，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目光追逐着掠过的孤鸟，跟着哥哥回到了a市的家。

        尽管针脚已经尽可能细了，但还是留了疤。顾珏伸手探进围巾轻轻抚摸，略微凸起的触感。

        木地板上已经落了一层灰，顾珏坐在沙发上，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哥收拾行李、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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