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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谢倚云见他乖巧可爱，便也忘了先前不愉快，竟把他逗弄起来：“那我若做了你的娘亲，你喜不喜欢？”

        郭浪仰着脸，似乎知道自己应当怎么答，也想答出来，可脸色却白得愈发不对劲，怎么努力，都没能张口说出那个字来。

        倒是郭谌放了酒杯突然接话：“都这么不情愿了，还非要听人说出来才懂吗？”

        谢倚云黛眉一挑，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自己还未发作，郭谌便笑了。

        “他生母是上京明妓柳弄柔，实在不是谁都比得上的。”

        谢倚云忍道：“你什么意思？”

        郭谌竟说：“自然是说你比不上人家生母，就不要在这儿费力讨好了。”

        谢倚云老实装了半天小家碧玉了，先前按下的火却蹭地冒了出来，嘴下也不饶人了：“拿个做娼的跟我比？也不知说出来丢的是谁脸面。接个窑子里的杂种进门传宗接代，往后你们郭家岂不是一窝杂种了？”

        他大哥脸色顿黑，谢古青也厉色喝止，而他竟在这时想起，自己小时候确实见过谢倚云，肆意不拘、有仇必报，才是这位大小姐的真性情。

        无论是郭寒还是苏孟辞，他都是欣赏这样作风的，可桌上已是风雨前夕、剑拔弩张了。

        先站起来的是郭谌，他虽年少，却俊美雍容，一边理着衣袖，一边带着浅浅笑意朝左一看，“爹，你都听见了，这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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