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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明江荡到灵床上,盘腿一坐,洋洋自得地说:“儿啊,爹给你写了遗书,还差几个字儿,就飘出来魂儿了,你快去找找,还攥在我手里嘞。”
遗书?他脑子里猛地蹦出来一段,前世他爹似乎确实留了遗书,可当时危明江只剩他一个儿子了,没有遗书,那老侯爷的身家可都是他的了,万一遗书里还给旁人留了东西,他可就吃亏了。所以当初他根本没看那遗书,直接悄摸着烧了。
但他倒有些好奇,老爷子会如何安排自己的爵位家产。
他一边宽慰自己弟弟,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你听话,不要再让哥哥劳神伤心了。我去见爹最后一面,你快回去换药。”
危应离被他推出去,大姨母也在一旁劝他,苏孟辞趁机跪到灵床旁,拉开白布,握着老侯爷的手就是一番悲痛欲绝的哭诉。
“就右手里,对对!”危明江的魂儿在旁边一个劲儿吆喝。
他只得拉着老侯爷的手,往手心一摸,空荡荡啥也没有,只有老侯爷的指头上沾了些墨迹。
“哎呀!本侯的遗书呢?”
鬼魂急得转来转去,苏孟辞墨发衣摆被阴风撩得飒飒响,同时却有抹更为阴冷的视线射了过来。
危明江一抖,可怜兮兮把自己一抱,扭头一看,“肯定是他!是你弟弟偷咯!”
苏孟辞已把白布原样盖好,他有些冷,侧眸一看,他弟弟眼含泪光,满心忧虑地立在阶下,管家过来请人,他才抿唇低头,青丝一扫,听哥哥的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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