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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苏孟辞实在回应不了他。他能做的,最多也是给危应离和危明江这对亲父子传几句话。
思及此,苏孟辞忙转身看着危应离,拍着他的手说:“你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吧,让旁人先避一避,你有什么话,好好跟父亲说吧。”
“哥哥呢?”
“府上这么多人,我去安置一下,你先去灵堂吧。”
夜风吹得危应离墨发轻扬,他低头看着苏孟辞,抿了抿唇,却没有说什么,只不舍地捏了捏哥哥的手指,然后撩衣朝灵堂去了。
苏孟辞也往那边瞧,危明江的鬼魂眼巴巴瞧着他,可看他埋在人堆里脱不开身,便沮丧地垂手低头,烟一样往灵堂的蜡烛上飘去了。
灵堂里的亲眷也暂时退了出来,苏孟辞这才安心,扭头领着管家去安排老侯爷后事了。
待侯府奴才点了人头记了名册,安置众人宿房完毕,苏孟辞又与几个叔伯谈了一番,好在他能临阵磨枪在脑子里翻书回忆,所以说话做事都不至露馅,再加上他穷困潦倒混吃混喝时给人办过红白事,因而把诸事料理得都很得当,一众亲戚不免点头称赞,他也只能羞愧应承。
这一回他是来赎罪的,万事以自家弟弟为重,风头他可是不想出的。
他换了身素白衣裳,丫鬟提着白灯笼引路,到了灵堂,只见里头统共四五个要留下守夜的亲眷,灵床前,只有一人着玄衣,正襟而坐,烛下鸦青发一淌,金端玉坠垂在肩侧,看背影就叫人忍不住赞叹。
苏孟辞让丫鬟走了,自己刚迈上台阶,却见灵床上白布轻晃,蹭得坐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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