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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多看天际一眼,转身走入院中,身形有些不稳地扶了下墙。经过天井时,阴阳镜落下来浮在他身侧,与他一道入了明堂。
明堂昏暗阴冷,墙角还有些梅雨天留下的潮痕,屋内空荡,只有一口黑透的棺木,一张漆红的椅子。
“哥哥。”危应离朝椅子走去,满眼柔情地俯身触了触棺盖,“哥哥先委屈委屈,等人间事了,再无妨碍,我便放你出来。”
他坐上椅去,便正对着棺木了,屋门院门都不用关,哥哥也丢不了。
阴阳镜知他心意,落在他面前,镜面浓雾散去,渐渐现出人影来。
他看到恭必衍正与贺义交谈,而后两人似乎起了争执,面色疲惫不欢而散,却又满是忧愁地折回来坐下。
这二人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哥哥,却又彼此看不顺眼,更是因为他的哥哥。
而他一瞬间,就想好了恭必衍的死法,只觉得十分满意,格外相称,并且一刻也不能拖,这人活着,便使他焦虑非常,难以安眠。
杀了这人,最是要紧,似乎也唯有杀了这人才要紧,其余许多人,都可以晚些死,但这人,一日也不能多活。
既然有了打算,便有许多事要着手去办,他只觉得紧迫,自然连睡觉休息的时间都不愿浪费了。
早一刻办完,便能早一刻与哥哥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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