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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孟辞没大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细问,省得又惹他弟弟皱眉。
危应离单膝跪下来时,在场的人都惊得变了脸色,连苏孟辞都有些受宠若惊。
只见他弟弟鸦青发半湿微卷,缠绵贴在眼尾,长睫如帘,根根分明,轻轻一垂,修长手指慢慢替他系紧衣带。
苏孟辞觉得红霞漫上颧骨,他一抬头,却对上了恭必衍的视线,对方的眼神里竟有几分挫败,这小少爷别扭地转过头,好像被苏孟辞察觉,是什么丢脸掉价的事一样。
危应离起身时眸光也往后侧了侧,嘴角隐隐挂了抹笑意。
恭必衍脸色极差,宫殊连看得有趣,走过去把个描金信封给他,封口是开的,滑出来几张纸,里头厚厚一打,都是银票。
“剩下的东西装箱子里封好了。”宫殊连一边把银票递给他,一边看了眼他乘的那辆马车,觉得可笑,毫不掩饰地说:“你怎么坐这种马车?”
恭必衍心不在焉接了东西,别扭地看了苏孟辞一眼,好像他屈尊坐这样的车,都是为了苏孟辞一样。
宫殊连看得一清二楚,倚在马车旁笑了起来,“傻堂弟,你以为那辆马车停在神机侯府,就不引人注目了?”
“谁说是因为这个?”恭必衍到底是年轻气盛,由不得旁人戳他痛处,神色立时就不悦了。
宫殊连抿唇一笑,他这人看着谦谦如玉,可一笑起来,骨子里那股邪气就上了眉眼,瞳仁都映得有些异于常人的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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