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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孟辞盯着奈何桥下那浓稠血水愣了好一会儿,水里哪能看得到影子呢,连桥都照不出来。
白无常把链子一拉,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说:“孽镜台上由着你照,走罢!”
阎罗殿处处都飘着黑影子,地府何时有过这样大场面,酆都大帝不在天子殿,倒坐镇阎罗殿,侧旁四大判官、十殿阎君、阴帅、鬼吏、鬼将、鬼卒,一窝子都端了出来,怕是百八十年也难见这样齐整场面。
苏孟辞被压着跪下时,不由自主抬头望了望,瞧见远处若隐若现的天子殿和那高立的孽镜台,可那镜子再厉害,也照不到这里来。
“阶下之人,速速认罪伏诛!”
缥缈中这混沌声音有如雷电,苏孟辞抬眸看去,见那酆都大帝高如雄峰,若有若无的烟雾遮着他脖颈以上,竟丝毫瞧不出面容,只感觉这位鬼帝目有金光,照得人心虚而不敢有一字不实。
苏孟辞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耳畔湿发被一阵阴风撩得微荡,他自诩看破红尘,死倒不怕,可不能被鬼冤枉。
他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毫不惧怕地说:“在下扬州人士,年二十有七,不知因何误入地府,更不知何罪之有,何错而诛?”
耳边叽叽喳喳的鬼声扰得人心神不宁,好像听得清,却什么都没听清。
桌案上,酆都大帝翻看案牍,那椅子似乎越来越远,可细看时,又不曾动过。
鬼帝的面容依旧隐在云雾里,只有旁边的牛头马面瞧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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