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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一颤，几乎要把他烫伤的暖流一股股从心窝四面八方淌溢而出，拦也拦不住。

        他突然明白自己知晓萧夙谋划后，既想静观其变坐享其成，又被自己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良心谴责，以致头痛欲裂时，为何想见戚无别了。

        虽然当时没能见面，戚无别的安慰却在这时送到了耳中。

        他待人反复无常又如何？遇事摇摆不定又如何？

        这一世他绝不会孑然一身，就像从前，无论是事实还是误会，戚无别即便知道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却仍全盘接受地喜欢他，甚至为报了一半的仇悔恨不堪。

        当时尚且如此地难以自拔，更何况是现在呢？

        “我知道你会……”又一次，连神丹也压制不住心中温度，“我知道你一直都会。”

        他的神情让戚无别从未如此确信两人的心意相通，忍不住想要吻他，却被他不留余地地拦住。

        “当真不是时候……”

        戚无别并不生气，反倒一笑，“无妨，反正你想后悔也晚了。”

        他扫了眼赶来已久却迟迟不敢靠近的人马，倒不觉得窘迫，更不算被抓了把柄留了罪证，他知道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自然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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