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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说不上是惊惧震怒,只是头皮发麻觉得荒唐,太荒唐。
死寂的黑暗中,他思绪纷杂,对于萧夙的执念,他从前半懂不懂,也从未深究过,毕竟谁会在意一个疯子的言行?可有了今日一事,他不得不在意了,又或者说他是陡然惊醒了。
可夜斐生前懂吗?萧夙自己又真的懂吗?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耳边压力突然消失时,他已站得腿麻了,而门外也没了萧夙的气息,不知那人去了哪里,又或者是带着夜斐去了哪里。
他正出神,手腕却被一握,这种环境里他下意识把对方的手一抓,险些用力扭断,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却及时看到了一双没有敌意的眼。
他心有戒备,药盅却毫无察觉,就在黑暗里牵着他摸出了细窄甬道,一路上血腥浓重,联想那些输血的管道,不难猜到这人在这里的用处。
走了并不久,身前的人便停了下来,门开时,外头亮光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倒不是天色多好,实在是里头太昏暗了。
腰后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将他推了出去,他不知冰室后这道暗门通到了什么地方,虽然还在水茫茫内,可面前景色很是陌生。
离开前他犹疑地回头看了看,那肤色如蜜的高大男子竟避着他的目光往阴暗甬道内又退了退,只留了一截下巴在光亮处,他还看见了上回那只几乎被戚无别砍断的手臂上整圈粗糙的缝痕。
这人与先前野兽般凶狠急切的模样截然不同,躲藏的样子甚至有种怯懦自卑,苏孟辞不知道他的身世经历,对于他今日的帮助更想不出理由,虽然受了这样大恩,但对着一个人不人兽不兽,甚至不知算死算活的生物勉强说“谢”,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他不想多待,也没有啰嗦,背身时说了一句:“收拾了萧夙后,若你还在,我就替他还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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