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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里似在对殷绮梅隐隐抱怨待遇,他倒是一点也不怕殷绮梅说与旁人知晓,因为他知道,皇帝目前需要他以及未来的十数年间只要太后姑姑还活着,薛家就会安然无恙。
“嘘——爷,您别说这样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隔墙有耳,小心谨慎为上。”殷绮梅听的怔了一瞬,觉得是表白的好机会,拉过薛容礼那只包着纱布的手用小脸碰了,揉了揉。
薛容礼的心都柔化了,瞬间觉得今儿下午对这小妮子怀疑威逼恐吓的过分了,小妮子明明对自己挺有几分真心的,炽热温暖的胸膛贴着殷绮梅的后背,箍住她的腰,戏谑道:“瞧你那胆儿,你不是挺放肆胆儿大的么,罢了,爷不吓唬你了,听你这小蹄子的,小心谨慎~”
其实他本来想说,若真到了最坏的结果,薛家屹立不倒几百年,即便是周家,呵,未必不能赢。
殷绮梅半晌没说话,只闭上眼。
她个人觉得薛容礼似乎过于志得意满了,虽然他有嚣张自满的资格,都说满招损,谦受益,这厮距离摔大跟头不远了,千万别带累她。
不如……她干脆装病好了,跟着薛容礼出行还不如在潘氏身边站规矩呢。
连着两日的庆祝赴宴后,薛容礼迅速接管西大营,赴任兵部侍郎,每日早朝天不亮就起床了,看殷绮梅睡的香,他气儿不顺把女孩儿也叫醒让她伺候自己穿衣梳头。殷绮梅对此倒是挺配合的,反正她还能再返回去睡个回笼觉。
因薛容礼的位高权重、专房之宠,让殷绮梅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日子没有之前那般难过辛苦。
麝桂与绿婵两个一等侍婢被教引嬷嬷带走“学规矩”了五日,两人出来后都静默安分了许多,但在殷绮梅眼中,她二人只是在隐忍恨怒。
其实殷绮梅也不想和她们结仇,但这两个丫头总是在背后搞阴的,尤其是麝桂,次次都会挑起薛容礼对她的怀疑,她处于自保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也清楚的知道想出掉绿婵和麝桂却是没必要,一则她二人是薛容礼的心腹也是老太太给孙子选的通房,二则她与这两个通房侍婢本质上没有利益纠葛,她迟早要离开这里,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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