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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对杨清海和辛Ai玉之事不满,找他谈话,要调他去哈尔滨g校学习,杨清海预感不妙,从佳木斯回到依兰,藉口整理行装,却迟迟不去哈尔滨。暗地里,杨清海说服了团当副连长的侄儿杨永山,并联系上李华堂,密谋内应外合,拿下依兰,时间就定在十月十日,双十节,给中央政府送个礼。这一年,杨清海30岁,走到这一步,自我感觉是没法了。他收编的孙景韬和李智,结果这两人都叛了,他被党内严肃批评,这还好,有孙晓文当大头。他Ai发点闹SaO,认为关外g部排挤当地g部,延安g部打压抗联g部,结果8月份,张闻天到依兰指导工作,当众批评他政治上有失大节,生活上不拘小节,警告他“小心Sh了鞋”,9月份,合江军区把依兰、桦南、B0利划为第一军分区,他被任为副职,不再直接统领部队,这是明升暗降,削去了他的兵权。现在,来个g校学习这一出。他对侄子说:“我倒楣了,你是我侄儿,也跑不了,知道孙晓文司令吧,Si了!听说在哈尔滨自杀了。八路,狠着呢。弄个nV人就要gSi我。咱投国民党去,中央军就要打过来了,八路,兔子尾巴长不了。”杨永山点头称是,杨清海又告诉他:“千万注意保密,拿不准的人宁可放弃,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杨清海对这个是有经验的,因为他6年前,时任宝清满洲军三十团机枪连班长,成功领导星河镇起义,消灭了1个营建制,97人自愿参加抗日军。接下来,叔侄俩关在密室里研究策反名单,把排以上g部从头到尾象过筛子似地滤了好几遍,有把握的不多,依兰团是依兰营扩编,有两个营,骑兵连,千把人。杨清海强调说:“八路在四平,打得不行了,四支队、五支队都要补充过去,当Pa0灰,打不过中央军的。咱们就算不反,也都是八路的Pa0灰。”
李华堂率部到土城子,谋划来一个调虎离山,张黑子没人了,谢文东不见了,兵力有限,不得不如此。10月7日夜,第二旅姜团去道台桥田家屯袭击依兰刚刚建立的第一个农会,依兰是7月12日在道台桥Ga0土改试点的,反J清算十分热烈,将大户孙秀文的地给分了,姜团副团长夏玉清是孙秀文的内弟,对这个任务十分积极,兵分三路包围了田家屯,抓住了农会会长周玉堂和他媳妇,还有农会g部、积极分子等八人,连夜带到飘荡河审讯。夏玉清命人把他们的两支胳膊绑在扁担上,爬在地下,边打边让他们“翻身”。周玉堂是给孙秀文扛活的,问他是不是八路?他坚定的说:“我是农会会长!是党员!”“好,用八路党员祭坟。”夏玉清即命将周玉堂等四名g部,押到被八路打Si的众兄弟坟前枪杀,并用刺刀挑出周玉堂的心脏。随後,将周玉堂老婆衣服全部扒光,赤身放回。此次行动,抢去二十七匹马,二十七床被子,六十多套衣服,缴去民兵长枪五支。果然,依兰团主力闻迅後赶往田家屯围剿,姜团却已迅速撤离。同一时间,李华堂带队埋伏到依兰城外,右胳膊都系上了白毛巾。
10月10日上午,杨清海领着警卫员到团团部、政府、法院、五支队供给处等处巡视,察看了依兰城内所有的部队驻地。包括驻军人数、武器装备、岗哨位置等,都一一询问,烂记於心。10日下午,团在四合发饭店举行送行会,县委书记,县长,团领导等5人都来了,这五个人都带了警卫人员,有种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感觉。在饭桌上县委书记说:“党对抗联g部是重视的,要处理好家庭问题,好好学习,将来准备担任更重要的工作。”五个人都一致动员他上学,说:“送你到省会学习,是党对你的关怀培养。”杨清海看见这五人都有准备,未敢动手,当场表态说:“我一定按时到省城报到,好好学习,准备为党再g一番事业。请大家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关於家庭问题,你们也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入夜,杨清海又带了两名警卫员,到团团部去。他的卫兵被留在了楼下,他自己上了楼,见团部警备森严,不敢妄动,说了几句搪塞的话就返回来了。杨清海领着警卫员往回走,在大街碰见团巡逻队询问口令,他突然开枪,打伤巡逻战士,打响了叛变的第一枪。街上枪声响後,叛军骨g按预谋计画开枪打Si二营营长、二营六连连长、排长。杨清海赶回驻地,率叛军150余人,开始攻打预定地点。李华堂在城郊潜伏多时,见街内枪声四起,立时派郭成等率马队冲进依兰城,和杨清海会合,兵分多路,攻打团一营驻地,团团部、公安局、监狱和县委。团及县委对事变预有防范,早在要害部位加强了戒备,又以高墙、房屋、Pa0台做掩T据守。打团部的时候,郭成、杨清海命令队伍冲了两次,都被猛烈的火力打了回来。进攻未成,部分兵士抄了县委书记的家,并砸开了商店,烧了一个军需库。战斗一直进行到拂晓,双方互有伤亡,李华堂在城外指挥,见久攻不下,恐援军赶来,撤退不及被“包饺子”,派人找杨清海商议。杨清海点头称是,即带辛大姑娘,率叛军先行,李华堂殿后。随後前方警戒来报,合江军区增援骑兵确在急驰依兰。两路人马过牡丹江去西山会合後,有500余人,行至达连河煤矿,将那里的火药库和仓库砸开,又抢走一些火药和物品,才撤回南部山中。
杨清海副司令叛变,引起震动,合江军区紧急部署各部追剿,同时,张闻天派合江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带领合江省委土改工作团及武工队200多人,随军进驻雕翎。在进攻最凶时,东北局曾作最坏的打算,如果哈尔滨守不住就迁到佳木斯,佳木斯再守不住就迁到雕翎。因此,把雕翎这个土匪窝变成革命根据地,有着重要意义。10月14日,贺晋年亲带合江骑兵大队400多骑直奔依兰,会合依兰团,10月16日,率部奔袭达连河,扑空,转南奔袭土城子,又扑空,侦察得悉;狡猾的李华堂部已於22日钻进黑瞎子窖G0u的深山里,向西南逃遁了。弯曲盘绕数十里的黑瞎子窖G0u,峰峦起伏,层层叠嶂,连绵数百里与老爷岭相接。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遮云蔽日,地形复杂,险境叠出,没有山林经验的人进去後是休想出来。贺晋年分析李华堂、杨清海在山里不会停留很久,定会出山,有可能从南部莲花泡出山,即带领主力部队沿江直奔莲花泡,同时命令依兰县团一营500多人留守在黑瞎子窖G0u防止敌人回窜。骑兵大队到四道河子,发觉刚刚遭匪洗劫,即迅速往西面山G0u追去,追上土匪,击毙十余名,活捉十余名,审问得知是杜芳廷团,不是李华堂杨清海部。队伍没时间理会杜芳廷团,继续按原计划前进,到达西三道通,渡口船只均被毁坏。经询问当地渔民,得知一个地方可以骑马涉渡,於是几百人骑马过到对岸,在东三道通燃篝火烤g了衣服,又继续前进。走出东三道通不远,就听到从字砬子方向传来的激烈枪声和轰轰的迫击Pa0声。
原来,李华堂果然想把追兵从黑瞎子窖G0u诱进深山老林,使追兵在山里转向,他好金蝉脱壳,见追兵没有上当,便沿山路向南,提前赶到字砬子和莲花泡。没想到遇上牡丹江军分区的十四团一营正驻紮字砬子,前有阻击,後有追兵,李华堂进退两难,还有一个没想到,是追兵过了江,如果留下小GU人马在渡江处阻击,就好了。现在只有偷袭吃掉这个营,他派出一百余名兵士到东江湾的山头上,阻击追兵增援。然後,和杨清海一起率队向十四团一营猛扑过去,十四团一营措手不及,开始十分被动,後渐渐守住阵地,双方在字砬子和莲花泡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合江骑兵大队听到前方的枪Pa0声,马上急速行军。战马嘶鸣,尘土飞扬,行至东江湾处的山崖下,一排排子弹从山上横扫下来,尖兵排的多名战士应声落马。山上李华堂部拼命S击,企图将骑兵大队赶入江中,骑兵大队损失几十人,形势严重。贺晋年观察地形後,命令司令部人员和警卫排留下S击掩护,骑兵大队立即後撤,从左面绕到李华堂部的侧後,占领左侧山头,居高临下,两面夹击。
不久,骑兵大队300人迂回占领了那个山头,从左侧发起进攻,击毙十多人,其余人见势不妙,溃逃。骑兵大队又继续赶往字砬子。字砬子战斗已经进行一天,淩晨,李华堂、杨清海趁雾发动突袭,打Si十四团一营几十人,但还没能击溃,战斗正在胶着状态,再使把子力气可能就成了。正在此时,骑兵大队驰援而来,指挥战斗的李华堂,不敢再战,便在山头上燃起三堆狼烟,向木兰集退去。合江军区骑兵大队与牡丹江军分区十四团一营会师了,接着,三五九旅副旅长谭友林也率领骑兵团从佳木斯赶到这里,三GU兵马汇合,力量强大,有千余人,对消灭李华堂部都充满了信心。部队小憩之後,便向木兰集追去。
追到木兰集,发现李华堂部已从东G0u翻山越岭东逃寒葱河去了。木兰集东G0u里的大山岭,是牡丹江流域与乌斯浑河流域的分水岭,它南接大锅盔山,北衔小锅盔山,蜿蜒起伏,横卧南北数百里,平均海拔七百米以上。山岭上古木参天,遮云蔽日,不辨东西。追还是不追?部队鼓动说:“怕什麽?红军就是从雪山草地爬过来的,八路军就是从山里打出来的,怕啥?”下午,部队请一位当地猎人作向导,便向山里进发.二里多路的队伍,顺着敌踪在峡谷中向前行进。地面上厚厚的枯枝败叶,一个连一个的陡坎与烂泥塘,缠绊双脚,驮着重机枪和小钢Pa0的战马低着头,喘着粗气费力地向前举步。夜幕降临,部队开始翻越大岭。猎人在前面挥动着开山斧,不时地辨认敌踪,在树上砍下方向标记,引导队伍穿行在Y森森的林海之中。次日拂晓,队伍赶到了寒葱河南山。在山上向寒葱河盆地望去,发现有十几家农舍在冒着缕缕炊烟,农舍前的草甸子里有士兵在蹓马。“追上了!追上了!”大家兴奋地低声议论,贺晋年和谭友林马上部署队伍向敌人两侧运动,包抄了过去。
李华堂率部进到寒葱河,已经疲惫不堪,追兵敢不敢跟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安排好警戒,在屯子里吃喝歇息,杨清海带着辛Ai玉,引起很多注意,辛Ai玉是美人胚子,能把杨副司令带下水,更显传奇,跟部队在大山里转了这麽久,萎靡了一些,倒还风韵。曹三Pa0和几个兄弟打了个麅子,正烤着,军长也凑了过来,有人叹道:“离开依兰城,山里转一程,到了莲花泡,本想捞点红,没想到八路追的紧,J飞蛋打一场空。真可叹!老子一生走红运,如今变成逃命人。”大夥都大笑起来,军长说:“兄弟,不要急,中央军就要打到哈尔滨、佳木斯了,八路,叫他们在山里转麻达吧,咱在这安心睡两觉。”
天亮时,“当,当、当,”三声警戒枪声一响,暗哨发现了敌人,李华堂从睡梦中惊醒,看来还得当逃命人,C枪起来一看,队伍还没被全部包围,抵挡一阵,从空隙处退走了,此战损失二十余人。从寒葱河出来,汇集队伍,李华堂和杨清海商量了一下,准备分兵而行,一路往北去雕翎、飘荡河,一路往西折回莲花泡,两路择机在土城子会合。李华堂带军部及警卫团共百余人往北,杨清海、张文生、李凤舞、周景山、郭成等四百余人往西。李华堂往北途中,汇集了王德平团余部,有了三百余人,到了三道岗、飘荡河一带。杨清海等折回东莲花泡,迅速渡江到西莲花泡,并破坏渡船,进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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