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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焯又一次败给了官场、败给了世道,他现在不但心灰意冷,而且身体也十分虚弱,因为他家穷得马上断粮了,吃的饭都是淡得可见碗底的粥。
这次登门造访,并不是对仕途还有念想,也不是混饭吃,而是希望杨集帮他把学术著作带去凉州,送给志同道合的知己好友刘炫。
当然了,他心中也不指望杨集会接见臭名远扬的自己,然而意外的是杨集竟然请他入府。
刘焯今年五十九,头发花白,穿着一身浆洗失色发白的麻衣,在张出尘的引领下来到了凉亭,行礼道:“草民参见大王。”
“刘先生免礼,请坐!”杨集肃手示意。
“谢大王!”刘焯坐了下来。
杨集目光锐利,在刘焯坐下时,一眼就看到他脱了线的旧靴子,而且上面还打了很多补丁,刘焯心中一窘,抱拳苦笑道:“非是草民轻率不庄重,而是另一双靴子洗了未干,只好穿这旧靴,请大王恕罪。”
客人的衣着是否好坏、是否得体,代表了客人对主人的尊敬轻重与否,所以刘焯才这么说。
“无妨无妨!”杨集心中叹息,刘焯好歹是太史司史,而且还有一个文散官云都尉,虽然两者都不高,可是加起来的话,每年也有不算低的俸禄,怎么这么落魄?
刘焯也知说不过去,叹息道:“家中虽有均田,但这两年收成不好,又不忍心逼迫佃户,再加上草民好书,俸禄几乎都花在书铺里去了,哎!说来当然是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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