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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个身,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然后,他伸出左手,盯着自己涂了金的食指。一支透明的箭从他的指尖射到床上,垂在被子上,然后消失在墙后。在远处,他可以看到箭的微弱的尖端:一个像鲨鱼牙齿一样的大刺,两侧有一组对称的弯曲的刺。也许他看不见箭,反而感觉不到,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个尖锐的三叉缩进。
但在箭头向外伸出的那只手上,在他的食指关节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金色箭头指向他的手,它弯曲的尖齿环绕着他的手指,就像昆虫的下颚一样。箭头深深地插入了他的中指和拇指之间的空隙,从肉中探出,与那两个新月形的玫瑰刺尖相连。他盯着几乎是透明的戒指,认为它近乎不透明的表面比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更亮。
他的箭通常刺穿其他人,表明他注定要与之有生意往来的人。从本质上说,箭可以识别敌人和朋友。但是有几次箭的刺又回到了它的源头;每一次都是在他年轻得多的时候,他的命运超出了他的控制……在他成为加冕首相之前。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一次,箭卡在了他的手指上,落入了他的手中。从象征性的角度来看,不管朱利安是朋友还是敌人,他显然不是欧里菲尔可以轻易摆脱的人。
欧里菲尔躺在床单上,试图休息,但发现自己不安地在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导致伊格纳修斯·朱利安·杜奈寻找他的无限循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咬着嘴唇。他推断,无限循环研究小组应该有循环记录。这段录音肯定已经传播给了埃尔德马里和她的支持者。要是我能得到它就好了…
伊恩感到惊讶的是,欧里菲尔在仅仅会面几分钟后就这么突然把他放了下来。至少,王子把他放在了一个满是艺术品的房间里。伊恩在沙龙里走来走去,查看墙上装饰的各种旧肖像。
十五分钟后,前边的卫兵来找他。
“你好,”伊恩高兴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是什么样的医生?”
那人笑了。“你太直率了。我是一个山地实践者和地球元素论者。”
伊恩点了点头,检查了这个男人的生命活力,注意到它似乎是绕着他的腿向上流入他的躯干的,就像一棵树从土壤中吸收养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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