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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里米在手掌中握着一只极光，用手指抚摸着它光滑的、蓝色的、像玉一样的表面。

        他想，我们只用了五个小时就彻底扫过了梅诺克特湾。

        伊格纳提乌斯用偷来的奥里斯支付了20多次不同的旅行费用。一开始，杰里米认为他疯了，不加解释地在城市里飞来飞去。但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似乎都会立即发现感染者，他带着目标大步穿过后巷和商业区。

        杰里米拒绝相信像伊格那丢斯这样的德克曼会住在梅诺赫特湾；最有可能的是，他在附近的一个省会城市度过了时光。他回忆道，卡斯帕里有一个强大的决策者。

        但是，如果他不住在梅诺赫特，他怎么会对这座城市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了解呢？也许伊格纳提乌斯在醒来之前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住在梅诺赫特湾？

        杰里米摇了摇头，回忆起那个清洁工宣布他们“清理”结束时的冷酷方式。一想到他帮助了大约5000人火化的事实，他的心跳就加快了。这超过了城市人口的2%。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明显的灰色生命力，我想我不可能相信每个人都被感染了。

        谁不眨眼就杀了那么多人？姜是怎么在仅仅两三天后就迅速蔓延开来的？此外，伊格纳修斯为什么要帮助他？为什么要给他水、食物、视力？为什么要把船的事告诉船长？

        最后…他是什么时候和怎样说服我帮他做这一切的？

        我们杀死的几个人在商店里工作，这意味着我们从收银机上捞到了一大笔赃物。足够支付一家旅馆两个房间的费用。

        杰里米的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我不能怪他。我躺在自己的床垫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就是我一直应该做的吗？”我低声说事后看来……我的想法似乎太狭隘了，所以我一直呆在船上，直到它靠岸。我真不敢相信，我从未想过要继续下去，阻止危机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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