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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以牧看看门外担忧哭泣的家人,又看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官袍。
恍惚间,他似乎从红色的官袍上看到了一个个惨死的百姓,他惊慌恐惧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钱以牧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神情平静地看向前来抓捕自己的锦衣卫。
“给我些时间好吗?本官最后还有些话想交代一下。”
“半个时辰。”
锦衣卫们点点头便退了出去,钱以牧毕竟是应天府尹、文官里真正的高官显贵,这点体面还是要给他的。
锦衣卫们半个时辰后再推门进去时,钱以牧已经把头低垂下去、直挺挺地坐在那张木椅上,
他脱下了自己朱红色的官袍,只留一件白色的内衬穿在身上,面前的桌案上是一盏空酒杯。
带队的锦衣卫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钱以牧的面部已经变成青黑色,肌肉冷而硬地像一块石头,和他瘦到几乎是被一层皮包着的胳膊一样铬手。
他服毒自尽了。
“应天府尹钱以牧已经畏罪自尽,锦衣卫们把他最后的一封题本带了回来,上面有些......有些骇人听闻的东西,臣不敢妄下评判。”
紫禁城的乾清宫暖阁里,张居正面色阴沉地将手里的题本递到朱翊钧面前,他收到这封题本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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