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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被戳了个洞的屋顶在一阵灰飞烟灭里跳下一个女子来,她衣缕飘扬,透着夜冥前的紫黛色,银纱薄嵌,更为将浓的夜色打了一层冷光,使人着迷又凄恻暗生。
千亦认识,是那夜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之一。
一切只发生在极短的瞬息,她是冲郁惟摄来的,银鞭的风势亟待发出,一柄寒剑在这当口刺破了门棂,直冲她来,女子只得堪堪一避,那长刃的煞气不待稍搁,招式转又逼来。
女子见来者不善,快速地逃到窗口,跳了下去。
千亦也终于回过神来,仓皇从郁惟摄怀里弹开,远远地躲去屋子一角的暗影里。
他,应该没有认出她吧?
“主上。”幽壑长剑收鞘,立在郁惟摄一旁,见主子依旧冷月淡漠,不显声色。
这会儿幽壑方才来得及诧异,刚才那一幕真是吓死宝宝了,不是主子差点被那女人伤到,而是,他怀里居然半拥着个女人!
幽壑都忍不住向那角落斜了一眼。
郁惟摄这时起了衣摆,走出门去,幽壑也紧随其后。
千亦看着他离去,久久抽紧的心脏像被放开的海绵,慢慢地吸回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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