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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通了？”赫连元决就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楚乐垂首，“微臣愚钝。”

        “聪明人时有愚钝，不外乎被纷乱的心绪蒙蔽，”赫连元决直视他，“慕大人，你心神不定。”

        他抬头，不答反问，“皇上近来心定么？”

        楚乐如此直言顶撞，千亦在里间默默为他捏了一把汗。

        赫连元决却没有显出不悦，“家国天下，朕从未忘记。”

        “那皇上能够专心理政，不再受那妖女的蛊惑，不再——”楚乐急切道。

        “夜尽了，”赫连元决这时起身，“早些休息吧。”

        随侍启帘跪拜，恭送圣驾，圣上行至门前，脚步却又顿住。

        只听他扬声道：“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想在慕府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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