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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启帧无奈的摇了摇头,待他稳定朝局之后再腾出手来亲自接她华丽容归。
同样是殷切的期望,可在启堵城万里之遥的长生天城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启轻玦自被贬为奴隶之后,没少受人欺辱,可他却是一个字再不肯说,仿佛天生就是个哑巴一样。
寇桑越发觉得好奇,便将他安排在自己的寝宫,故意让他做一些婆子女侍之类的细活儿。
这个草原女王虽成亲多年,她的丈夫并不喜欢她,可偏偏单于帐内从来不缺女人。她憎恨自己的丈夫,更憎恨这天下所有的霸心毕露的男子,而这个素以贤德闻名的宁王也不例外。
所以,她决心要拔掉启轻玦身上所有的尖锐,让他心甘情愿的匍匐在自己脚下。
面对如此这般羞辱,启轻玦一一忍下,他本是多情温柔之人,生的丰神俊逸,又是最懂女人心思。他默默隐忍,却从不卑微,他与这个骄傲自负的草原女王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启轻玦擅长音律,一次在打扫屋子的时候,翻出来一只东境的古琴,这让他欣喜不已。每每做完手头的事情,他喜欢坐在长生虚境外廊宽阔的平台之上,遥看着广褒无边的草原,拨动琴弦,聊以自宽。
那琴声低矮却不浑浊,混着天地间的浩渺,显得空灵飘渺无比,让人身心两忘。
有好几次,寇桑静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出了神,原来是她自己忘记了,除了这雄霸一方的草原女王之外,她还是一个孤独的女人,渴求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关心和爱护。
渐渐的,在这样不言不语的相处之中,寇桑不知不觉沦陷其中,在她幡然醒悟之时,却怎么也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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