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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血红色,染红了她的眼。
凤白泠揪住床褥的十指骤然松开,无力地垂下,稳婆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吓得腿脚直哆嗦。
“殿下,失血过多,没气了,得快些请太医。”
“一个与人苟合的娼妇,也配请太医?”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中回荡着,空气里浮动着血腥的气味。
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那,他披了件银狐大氅,上面沾了星星点点的红,厚重的狐毛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沾了雪的筒靴,上面是精致的祥云纹。
他的手中提着一把剑,剑上鲜血还在流淌。
“都出去领赏吧。”
小厮让一干仆从和稳婆鱼贯而出。
“那野种呢?”
男人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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