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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江微微回头看妻子,看到她那哀求的脸,莫名有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纵然他被她的话说的安下些心,面色却也无太大的波澜,冷声道,“我这就要去见盛兄,你安排人把饭食备好。”
张振江想着只要自己保持着这股气势,她就会一直这般屈服下去。
“这个不消你说的,你赶紧去。我听下人说,苏老爷念诵着这两日就要启程回永丰。”刘氏瞬时变了脸色,一副当家主母的样,眉眼含笑,透露着为人处事的精明,“你再多留苏老爷两天,把今夏那批绸缎的生意给谈下来才好。”
“那昏迷的女娃是醒了?”张振江皱着眉道。
刘氏口中说的苏老爷乃是苏盛,浙江府永丰人,是永丰最大的丝绸织布商人。他家的布匹织的紧密结实,暗花样式精致多样,是不少人的心头好,虽然价格略高于市价却供不应求,两家一向有生意往来,两人关系渐厚也就以兄弟相称了。这次苏盛在张家落脚,就是因着给京城的客商运了批布去,结果到了姑苏赶上不断的暴雨,江水上涨不稳,船行不得。
而张振江问的昏迷的女娃,据苏盛说是他在行船的江上救下的。救下时,这女娃便是昏迷不醒,头上有伤,高烧反复不退,耳朵里还不断有血溢出,看来是伤的不轻。这女娃身边还跟着个十八岁的少年。如果不是这少年会水,在江中托着这女娃,只怕这女娃早是给淹死了。
至于这两人的的来历,苏盛也没从少年口中问出个什么,那少年只说和那女娃家是世交。但好在这个少年聪颖,举止谦逊稳妥,还懂术数,路上帮着苏盛对账,找出了苏盛自己算的账单的两处错误来,这让苏盛对其赞赏不已,知道这少年与女娃两人也无依靠,就想把其留在身边为己所用。
所以苏盛对这女娃的病情也分外注重,驻留张振江家一个很大原因,也是为了让张家给找些好大夫和好药材来,将这女娃给医治好。只是大夫请来了不少,药材也用了许多,这女娃却没有丝毫醒来的预兆,从被救至今,算起来这女娃已是昏迷了七八日,张振江心里都想着这女娃是活不了了。
“醒了,昨日夜半醒的。”刘氏接话道,“丫鬟来通报,你正酣睡,我就没叫起你来,只自己过去瞧了瞧。”
张振江点头。对妻子持家办事,他一向放心。
“那女娃倒是有趣,醒了就说饿,还说想吃肉,那少年怕她病了多日不能沾油腻,就让人端了碗粥来,女娃和他讨价还价,让那少年今日给她肉吃才把粥给喝了。”刘氏说着浅笑道,“看着这少年日夜守候在女娃身侧,衣不解带的照顾,担心的那般厉害,想必他们两家除了是世交,还定下了姻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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