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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大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赵兴高声道：“多大的小子了跟个姑娘似的，没见过血不成。当年我在军中，这个年纪时早已做了百夫长。他倒好，一小条羊腿下去，这半天哇啦呕出来的能拼一整头羊。你去看——”

        “赵将军。”迎面走来一个与徐若水眉目相似的少年，只是更沉稳安静，姿态也完全不同，此刻苍白的脸上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脚步虚浮地走过来。

        不如说是飘过来，走过来的时候还晃了一步，徐若水赶紧用胳臂撑了他一下，生怕给摔了。

        赵兴看了俩兄弟一眼，没说什么，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直到短短的影子越过门槛，徐若谷才终于收回目光，朝徐若水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成了。”

        徐若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即担忧道：“醒了吗？”

        徐若谷摇了摇头。

        徐若水又想起一事，紧张道：“你没吐她身上吧。”

        徐若谷不知想起什么，脸色难看一霎，干呕两下，虚弱地摇了摇头。

        “合着你哥俩搁这儿演哑剧呢？”赵兴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个脑袋回来，一条粗胳膊上挂了四五个军中用的水壶，冲徐若谷道，“别跟我装大姑娘啊，路上多喝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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