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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彻彻底底翻过来,沾满污泥藻类的船底滑腻肮脏,白衣少女两手交叉枕着头,翘起二郎腿的足尖上挑着一只纸灯笼。
就像清汤打底的火锅不小心洒了红油,大片的油状黑色粘液从船身向四周扩散,变成一团团浮动的阴影。
许仙仙弓足往上一踹,左手捞住灯笼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往后看了一眼,叹气道:“是我不够聪明,可似乎他们对阴火很感兴趣,现在船没了,划不动。”
北门戎的船很暗,就像是一路潜伏在黑暗中驶来。到了这片海域才被灯塔的光所照亮。
褪去青罩衫后的他,白色的内衫轻薄贴在身上,肌肉轮廓明显。
北门戎没说话,驶近的船上传来一阵阵有力的敲击声,长短不齐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眼看那艘船向她靠近,又继续想要驶向前方,许仙仙怕是他身体内的寒气还没镇住,着急地喊了一声“你……喂别走——”
敲击声顿时停止,北门戎把头转过来看着与他差不多平行的“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发白的嘴唇和他的皮肤一样毫无血色,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生气的魂灵——脆弱而美丽。湿润的黑发浸透了北门戎背上的大片衣裳,不断向下淌水。
滴滴——答答——
“呜……”细细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由远及近。从微弱的哭腔开始,慢慢发展为撕裂耳膜的哀嚎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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