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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回过神来,她的手里捏着一只毛笔。
一个小八字胡的矮瘦男人坐在她面前,朝她晃手道:“小姑娘,我说的你写没写下来啊。你到底会不会写啊?”
少女“哦”了一声,飞速在纸上写下两三行整齐的字,又问他:“你方才说你还要交代给你娘子几句话,那是要交代些什么。”
“呃……你说这,我想让她欢欢喜喜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别太担忧我。”
“哦——”许仙仙正欲提笔,这男的又来了个但是:“但是——她要是不念着我,我又怕她给老子戴顶绿帽,她得念着……成天盼着。”
许仙仙再次提笔,又被他打断:“不成不成,我那婆娘凶悍,最受不得气。要是真气跑了回娘家,那不是我一个儿子一个媳妇都没了。”
“那写什么?”给老母的也写了,给友人的也写了,给往日同僚的也写了,怎么给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写就这么难。
“现在又没有什么战事,你就是去剿个水匪,三四年役期到了就回来,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许仙仙发自真心地问。
“你不懂……小姑娘家不懂。”八字胡一撇,满脸都写着“无语”和“骄傲”。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那我是写‘此去险远,夫人勿念’还是‘心如明月,时时相映’?”许仙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口中念念叨叨,最后写下“寄心明月,盼君一顾”。
“怎么是‘一顾’呢?”八字胡咂咂嘴,把他那凹得能放下两个鸡蛋的长脸拉得更长,“就该‘两顾’、‘三顾’‘常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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