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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棣赶紧哄着说:“娘,我再不这样了行不行?好了,好了,我跟您讲啊,圣上这次是真的要砍三皇子的头呢,咱们跟三皇子可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呢,三皇子被砍了头,咱们家的威胁就少了一个不是?”
陈兆慈摇了摇头,说:“许棣啊,你为官这么多年,怎么还想不明白呢?三皇子做的事情再被人所不齿,可他始终是圣上的孩子,你这么做,逼着圣上不得不砍了三皇子的头,你觉得圣上会怎么看待你?”
许棣不是很在意的说:“娘,这三皇子所行之事,都是他自己做的,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我顺着线索找到了那个卖国之贼,能够查到三皇子这里,那也是因为三皇子做了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他要能够约束自身,做个君子,我就是想要害他都找不到理由的。”
陈兆慈没来由的开始担心许棣,这次两个皇子这样折了,固然是他们自己贪得无厌,无法无天,可是要没有许棣这样顺着线查过来,哪里能够把这两个皇子给查出来呢?
陈兆慈也是做人父母的,自然是明白,有些时候,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但是如果别人打骂了心里就会不舒服,如果梁承帝日后跟许棣反攻倒算,许棣还能有个好吗?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在这个君王制度的国家里面,君王就是人民的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想要找个由头给许棣穿个小鞋,给许棣吃个亏,甚至是要了许棣的性命,那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陈兆慈想到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气恨的看了一眼惹麻烦的儿子,转过身一个人生气,她真的真的不想看到这个让自己心情郁闷的孩子了。
许棣难得看到自家娘亲竟然跟自己使性子,笑着扳着陈兆慈肩膀,让她跟自己挨着,说:“我的娘啊,您以为没有圣上的人的帮助,我能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吗?您以为要没有圣上的准许,我能把三皇子大皇子的事情查的这么透彻吗?”
陈兆慈冷笑一声,说:“是,他是又给你机会又给你人手的,可是你知不知道,飞鸟尽良弓仓,狡兔死,走狗烹?人家现在要用你,自然是任着你翻天覆地的捣鼓,这事情要过去了,他想要秋后算账呢?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许棣啊,那些历史你也都曾经细细的读过,我知道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你怎么就不管不顾的做了呢?”
许棣沉默良久,说:“娘,我自然是明白你说的这些,可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我要不去做,我都会看不起自己,日后纵然是要粉身碎骨,我也要做,我不想等到我老了,再回想过去,我要永远在心里留着悔恨,那样的人生,不是我认为的我的人生。”
陈兆慈知道这个儿子看起来云淡风轻,开朗热情,骨子里却是个犟种,他要不犟,就不会咬着牙那么一点大就跟着比自己大很多的兵一起训练,他要不犟,就不会把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撇开家里人给安排好的路,非得自己从头开始打拼。
想到那些已经在记忆种淡忘的过去,陈兆慈搂着许棣的肩膀,不由得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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