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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也从未袒露过自己的心扉，重活了这么久，心中的阴霾，滔天的恨意，无时无刻不在鞭笞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对于前世的恨意，她注定只能将内心的痛苦藏于那黑暗无底的深渊里。

        只是在这一刻，凤清瑶仿佛忘记了一切，张开的双臂揽着清风，美艳的脸颊对着苍穹，露出了最纯粹的笑容。

        身后的封玄亦见她这幅模样，神色平静了不少。

        若不是鼻间传来封玄亦身上的气味，凤清瑶恐怕当真以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凤清瑶闭目养神的一刻钟，她竟觉得往事种种，皆是场虚无缥缈的梦，而如今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开始。

        有了这样的想法，凤清瑶轻声一笑，那样痛苦而真实的感受，又怎么会是梦呢，即使那真的是梦境，为了防患于未然，这一次，她也要讨回公道。

        “突然感觉今天的你和往常不大一样，像本王认识的一个人，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她的模样。”见她清醒了过来，封玄亦慢慢靠近，一双凤眼中满是柔情。

        但是说到那个人时，封玄亦却想起那时候十八岁的自己，身边总有一个丫头跟着他，可是后来出征的那几年，被柳音沫救了后，他从柳音沫身上却无意间看到那个小丫头的身影，慢慢的他竟有些忘记那个在山上陪他练功的人儿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封玄亦是个心细的人，尤其是对一些他在意的事情和人更为上心。

        所以凤清瑶小小的细节和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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