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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宋以慕落座，莎萤立马发作。

        她目光沉凝似海，似有万千奔涌的怒火在眼底隐藏着，幽深地盯着她，不悦开口：“圣女这一觉恐怕还没睡清醒。”

        宋以慕不看她，目光看向前面不远处的二十几个少年郎，微微扬唇道：“从小，莎萤姑姑便教导我，身为圣女要身怀怜悯之心。我对阿启，不过是同情罢了，莎萤姑姑觉得我做错了？”

        莎萤：“……”

        我敢说你做错了吗？

        那不是打我自己的脸？

        我不要脸的吗？

        莎萤眼中的厌恶深了几分，眉头紧蹙：“黎瑶，自从你落水清醒后，你的行事作风跟以往大相径庭。”

        宋以慕温软一笑，对上她探究的眼神，缓缓道：“莎萤姑姑，虽然寨子里不冷，但毕竟是初秋的水，河底的水还是冰冷刺骨的。兴许我这一病，脑子倒是清醒多了。”

        “以往莎萤姑姑总觉得我过于犹豫不决，没有自己的主见。现在我正在慢慢改，莎萤姑姑不喜欢吗？”

        莎萤一下愣住，满脸“我已经做好你不是圣女的准备，想杀了你，结果你却让我杀自己？”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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