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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天本不想来马球会,他自万俟容琛归来后,一直深居简出,就连除夕宫宴都装病躲过。一是怕这位摄政王会想起儿时的欺辱,二是他还未想好怎样面对万俟容琛。今日,若不是应珏王亲自邀请,他是定然不会出门的。哪曾想,才来半个时辰不到,便被宁羽点名下场。
晴天快步走到楚云天面前,盈盈一拜,“郡主遣奴婢来问一问公子,是否愿替郡主出战?”
楚云天眉头微蹙,越过晴天看向南玄儿。方才在场上,楚云天一心都在万俟容琛身上,只知场上有名同荣亲王要好的女子,并未注意多看一眼。哪怕荣亲王唤的十分亲昵,他都不曾听进耳朵里。反而是南玄儿来后同她说的那几句话,楚云天这才注意到她。这一眼,再未移开。
时隔多年,再见时她已是亭亭玉立。曾记起年少顽劣,欺辱了皇室宗亲,唯有她丝毫不惧,睁着水润的眸子,于聆声阁院外拦下他。女孩儿皱着眉头,稚声问他:“你为何要帮他们欺辱他?”
他回:“好玩。”
女孩只是愣了一愣,若有所思道:“可你明明不觉得好玩!你要是觉得好玩,为何每次都躲在最后,欺辱他的时候也是不开心的。云天哥哥,以后不要欺辱别人,好吗?”
那日之后,他被家里送去了西南,送上了战场,没能陪她长大。再回京时,他已打听不到她的消息,萦绕在他心头的愧疚与自责也越发深了。在西南时,他时常想起她。阳光下的她,在兄长身边开怀的她,回答圣上问题的她……然而,时间长了,她的样貌在他的记忆里越发模糊。最后,他只记得她的兄长常唤她——诺诺。
晴天见楚云天一直望着女眷席,嘴角不由地上扬:“公子?公子?我家郡主想请您为她夺下水晶树,公子可愿意为郡主出力?”
楚云天眸光一暗,他眼中的她正低头同闺中密友谈及什么,纤长睫毛抖动,嘴角含着笑意。西南热苦,山多虫多,多少个深夜里,无数次梦绕,那一句‘云天哥哥’是他解不开也放不下的心结。如今再见,他自然还想多听几句。
“云天方才上场受了轻伤,恐无法替郡主夺下彩头。烦请姑娘禀明郡主,云天有心却实在无力。”楚云天收回视线,抱拳作揖,回到珏王身旁。晴天蹙眉,转身离开。
万俟容琛慵懒地靠在围场旁,红色外衫半开,露出里面玄色里衣,薄唇微翘,邪魅异常。众家闺秀纷纷侧目,倾慕、爱恋、痴迷皆有。只可惜,万俟容琛眸光里冷意浓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唯有同南玄儿说话时,寒意才稍散些。而那一句亲昵的‘诺儿’似幻梦一般,他再也未与林一诺有过交谈。
冷夫人一身骑装,戴好护腕,唤人牵来战马,手执球杖便往场上走。这一场,水晶树做彩头,冷夫人亲自下场。冷凝香见自己母亲下场,便也取了护腕,执杖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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