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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斥责与嘲讽伴随着一股骚臭味传出。林七言皱了眉头,带着林诺儿隐没在比人高的杂草后。秋山狩猎,本是皇亲国戚或四品以上武将方能参与。先帝开文官参与之首,却并不允许官员家眷入内。至林七言前,还未有官员家眷踏入猎场。
林七言听着动静,捂住了林诺儿的嘴。林诺儿也听出了那几个欺负人的身份,没有一个是林七言能开罪的起的。两人猫了约有一盏茶时间,待四皇子万俟礼带着楚云天,伙同楚家几名小辈离开后才快步而出。林诺儿看着蜷缩在树干下的万俟容琛,认出了这是常在国子监受欺负的皇子。
林七言同林诺儿对视一眼,林七言松开了林诺儿的手。林诺儿从怀里掏出帕子,上前替万俟容琛擦净了脸上的尿渍。林七言脱下外衫,递给万俟容琛。万俟容琛转过头,眼里仅剩了不甘和怨恨,“你们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亏我还以为你与他们是不同的。”
林七言面无表情地牵起林诺儿,“王爷身为四殿下皇叔都被欺凌至此,我一个三品大臣之子又能如何?”万俟容琛抿起薄唇,瞪着林七言的眸子里的不甘更为浓郁。林七言盯着万俟容琛的双眸,片刻才转向远处皇帐,长叹一声,牵着林诺儿抬脚就走。
走出两步,又突然停下。林七言从林诺儿脖子上取下玉指环,转身看着万俟容琛,“这是家母遗物,也是韩家军的军符,西北的战士都识得。王爷若想改变,不妨考虑一下。”
万俟容琛站起身,眸子的不甘换成质疑,“你为何要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七言笑了笑,“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在帮自己。”林诺儿把玩着玉指环,林七言抚着林诺儿的额发,“我此生怕是去不了西北,更别提率领韩家军了。王爷若能接下,也算替我给外祖家担责了。再则,王爷日后谋了出路,有了权利,望王爷能记得我们兄妹,多照拂一二。”
万俟容琛伸出了手,林诺儿乖巧地将玉指环放在其掌心,“只是这么简单?”
林七言摇了摇头,“西北玉城,三国必争之地,常年战乱不断。五年前,西夏与北越联合攻城,他们绕过前线兵防,直入玉城。我外祖一家浴血奋战,率一万将士抵抗十万联军,十三日方传出一条消息:‘内有细作,布防皆破’。如今的玉城是北越的地盘,仅剩的韩家军撤退在玉城以外的五十八里处。”
万俟容琛没有犹豫,握紧玉指环,“待我归京日,我必请你畅饮三日。”
林七言笑了笑,牵着林诺儿大步离开,“待你荣耀归京日,畅饮便罢了,替我照拂幼妹足矣。”
秋山狩猎还未结束,林诺儿便听闻万俟容琛离京消息。剩下的两日里,林七言不是带着林诺儿待在二皇子营帐内抄书,就是在太傅营帐里看书、研磨,极少时间出门溜达。回国子监复学的第一日,林七言就结识了骠骑将军之子萧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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