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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人说的是“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还是“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这都是他。
他所言,他所衷,他所表。
可他最终想说的,却还是最后一句,借以聊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心。
这是他的长亭,他的酒兴,他的词中意,他的话外音。
他觉得,红袖添香,白衣卿相,此情此景,此言此人,甚美。
只不过,来的人并没有顺下他的意。
如果真的能顺了他的意,那她可就不是荼蘼。
“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她看到了他所言憔悴,却借憔悴之言笑他书生百无一用,“斗筲穿窬语,衣冠楚楚兽,远看一条狗,近看黄大人。”
黄金屋突然回头,用一种极其嫌恶的眼神看着她,“粗俗,肤浅,简直是有辱斯文。”
原来一个人酝酿了许久的兴致竟可以被一句话如此轻易地败坏,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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