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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阎是酒馆开张的时候,最后一个来的。
谢乌有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渊源,只是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他向来听话,太听话了。
若说张子虚的听话,是因为他早已把这个女人奉作自己的榜样,所以有样学样。
而胡阎,他看起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他更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听她的话。
这一次,胡阎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不必管他。”荼蘼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她并不生气,“世上事本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有人想要手上干净,就得有其他的人接下脏活,我虽嫌脏,却不怕脏。”
“我差点忘了,他可是个干净的人。”谢乌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来回瞟了几眼另外两个人脸上微妙的变化,“那边的生意,他不是从来都不参与的么。”
“其实我一直也很奇怪,他既然那么瞧不上咱们,干嘛还偏偏要留在这里?”
“瞧不上?”荼蘼走到砧板前,轻轻握着刀柄,把菜刀从石中抽了出来,“你以为老子豁出命逃离那个地方,就是为了自立门户去继续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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