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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地于门前僵立许久,直到她浑身发颤地向前迈出一步。
剧烈摇晃的身躯显得恁般羸弱,像是风一吹便会倾倒。小锦忧心地看着主人失魂落魄地向前走,任她怎样呼唤都没有回应。
一步三晃的步伐走得极缓,每踏出一步,都要花费太多的力气去稳定身形。冲鼻的刺激令她头脑发涨,可一意前行的心念却是金石难摧。
终于立在门前,轻轻仰头,从未觉得那门楣是那么高,触手难及,像是直入云霄。
颤抖着触上冰冷森寒的门,明明是朱桐木质的门,摸上去,竟比北境的不化玄冰还要更加冰冷,简直不堪一触。她却没有放手,反而将纤小的掌心整个都贴了上去,动作极缓地抚着,像是在触摸一件珍宝。
指尖搭上那对颜色惨白如骨的封条,鲜红刺目的“封”字有如致命的刀剑,深深地扎入心底最脆弱之处。
她想撕开这个锁住了家门的白条,似乎将之揭下,禁闭的大门便能再度打开、门前的血腥便能尽数消失、死寂的锦织城便能再度恢复繁荣一般。
可她终究没有动手,只是身形一闪,穿入了已然被列为禁地的锦家府邸之中。
红,满目的红,像是那滚烫的颜色有了实质,尽数泼入她的眼中。鼻端的腥气似乎更重了,但那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却反倒缓缓淡了下去。习惯之后,这蹿入鼻腔、灌入肺腑的,只剩下了哀。五感都失去了意义,唯有直达灵魂深处的痛才是盖过一切感觉的折磨。
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已是在不知不觉间走进家宅深处。踏下的每一步,都如入沼泽般的粘稠湿腻。她根本不敢用一点力,因为知道脚下的曾是一个个鲜活的人。那虚浮绵软的触感,也似乎都尽数踩在了自己的心底。
一路走来,用血迹描绘的花盛放在锦家的角角落落,地上、墙下,甚至是草木翠叶之上。曾经由人日日打理的葱茏恐怕已被荒废了多日,在以生命为代价的灌溉下,不但未见其枯,反倒更显妖冶的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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