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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肃地抬眉,凉寂的视线投向谛寰殿的最高处,但那象征着建苍至高权柄的御座上却是空无一人。心中不自觉地松了几分,泄露的些微寒意也随之收敛,周身气机不再恁般令人不敢直视。
百官齐整地列阵大殿两侧,此刻俱是看向了这个气质冷峭的青年。面孔是陌生的,但又仿若似曾相识。
情知他便是已然为众朝官所知的归都帝子师华宸,那个当今帝君的真正嫡子,也是现下这朝殿之中,权责不弱于任何一位六监首官的祭朝监。
但,朝殿百官们却俱是默契地没有开口问候。毕竟,在现今这般复杂的朝堂局势下,对这位帝君嫡子的态度,可是格外值得好好琢磨一番的。
最后,倒底还是难得又再次现身于朝殿的大司徒先有了动作,他作为在场最具资历的宗族耆老,不管他愿还是不愿,自然得开这个头。
老司徒干咳了几声,便偏转过身子,看向独立门下的师华宸,又微微扬声,略做姿态地向殿内百官道:“这位就是帝君嫡子,也是大宗祭任命暂代祭朝监之职的师氏嫡系,师华宸。”
有大司徒开了头,众朝官纷纷执礼问候,有称“帝子殿下”的,也有称“祭朝监大人”的,不一而足,不同的称呼代表了这些朝官不同的立场,但相同的称呼之后也藏着各异的心思与态度。
面对百官们对自己或真或假的殷情,师华宸暗自拧眉。
对于这满朝官吏,他委实不能持有太多的善意。
尚还记得,言钧律告知他的那些事。也能够想象,她当初曾立足过的地方、所说过的话。更不会忘记,她如今的处境,锦家当下的困厄。
每每念及她所遭受的逼迫,她所含下的苦楚,她所背负的屈辱,他便心如刀戳、悲痛难抑。
而对于这些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们,他自然是不会怀有太多好意。
气机不禁更冷了一分,不过他的控心之术极佳,倒并没有将自己的真正情绪表露分毫。只是,众朝官却忽而觉得似有股凛冽的寒风刮过,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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