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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她竟如此地纠结,几乎是要将罪责尽数揽于自身。他即刻出了口,不加掩饰地表示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何等重要:“不,幸好有你在,才不至于将事态变得很糟。若不是你,恐怕寂梧山早便是失了控,我也必然于当夜死不复生。你是很重要的,你无须自责什么,即便你真的什么都不曾做过,你所给予寂梧的,已是无人可以替代。”
前面的话还是他一贯会说的,少女正感无奈,可这后面的却是认真得简直像是……
她抿了抿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忽而忆起了他先前在告别之时交到他手上的竹笛,不禁从袖中小心地取出,瞥向他的眸光很是温睦:“音曲本便需知音赏,你说我的曲好,我反倒要谢谢你。毕竟……还从未有人,能如此真心地认为我的曲子是好的。”
那个自幼相识的人,也不过是随声附和。多日未再思及,现下想来,早已是心无波澜。
“谢谢你给我的笛,那天我说过‘讨厌’之类的话,现在我将它收回。它是我见过的,最特殊、也是最珍贵的笛了。看得出,你花了很多心血。”
少女望着手中的那支青碧,眼神和暖地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就像是个小女孩得到了她心仪已久的珍稀玩艺。
见自己亲手所致的竹笛似乎很受喜爱,原本多少有些忐忑的心平了下来,面上竟罕见地显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你喜欢就好,我也没有多少制笛的经验,只不过是按照笛谱独自刻画雕琢,较之个中善手,应当还有不少不足。”
难得见他展容,少女乍见之下不免恍惚了一瞬。当向来被冰雪凝封的冷淡表情,终有一日化开坚冰,得见真容之际可以见到什么?月华沐浴下的芝兰玉树,也不过如此了。
望着少年笑意的她,笑靥更深了几分。
待少年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又有了几分不自在,面上的微笑淡了下去,略带促急:“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她眯了眯眼,“只是觉得,你这副相貌,整天板着个脸也实在是不讨喜。我习惯了还好,要是别人看了,可就未必敢接近你了。以后啊,你还是要多笑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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