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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老爷子的着以追问,却是不禁让锦北业哑了口。他嘴张了半晌,才结口道:“这……侄儿无能,经验尚浅,还并未想出什么可行之法……”
任他将这些话说完,锦老爷子先是一阵沉默不语,继而才缓缓地吐出:“你们执掌商事也是有些年头了,理当清楚从手中被白白占去的利润倒底有几何。但是,现在看来,你们似乎并不甚在意,不然,何以至今仍想不出有什么应对之法?”
锦老爷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字字句句都是锥在了在座诸位的心尖上。
在不知情的他们看来,就好似锦老爷子在敲打着他们,激起他们的进取之心。但在有心的锦霏凰和锦家主看来,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锦老爷子的这番话,无疑极具煽动力。在场各位俱是锦家商会之中的掌事者,都接触得到商会的核心账目,也自然是清楚每年进出收支的明细。而官府的税目,也同样不会陌生,必然也都是深铭于心。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超过四成的商税,足可堪称是巧取豪夺,有这样一柄利剑悬于头顶,饶是任何人都不会安心,更何况这些经世历久的商人?可以想见,若是有一个办法能够消除他们心中的危机与不安,他们必然是会毫不犹豫地大加赞同,即便个办法实现的希望未必很大,且对税收不会影响过甚。
现在,锦霏凰终于有些明白,锦老爷子的坚持倒底源自于何了,也能够明白他做出这些事绝非偶然,而是事态积攒至此的必然。
她不会是这个牺牲的特例,也许也同样不会是唯一。
虽如此,但她却仍旧不会妥协,她,不愿接受这般被别人强行安排好的命运。
锦老爷子的话,果真是引起了堂内的骚动。片刻后,终于又有一人开口:“大舅,我等自然对那苛税早有不满,但想要将之抹去哪怕一丝一毫,也绝对是毫无可能的。除非,我们便是这官府中人。那样,也就自然不必再抓着这些左手换右手的利润不放了……”
说话的人是连江西总管锦庚业,他的母亲是锦老爷子的妹妹。其母虽然嫁入了与锦家交情甚笃的华家,但他自小便被其母送回了锦家,反而与华家往来甚稀,因此干脆便从了母家姓。虽则如此,在重礼的锦老爷子看来,他毕竟还不算是纯正的锦家嫡系,因此他执掌的本是获利最薄的南部连江。因四年前锦霏凰看账觉谬而拿掉了西总管,这才让他顶替了上去。而空下的那个位置,则由出身旁支的锦川接手了。
锦庚业的话引得堂内的大多数人都微微抬了头,俱是有些没想到最终竟会是他将此话说了出来。他的意中所指,其实旁人就未必想不到。但同样,这话不能随随便便地就出了口。因为,就如今这朝中局势看来,此种设想无异于痴人说梦。说是说,可又有谁有办法能将之实现呢?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出口的好。因而,这也就是他们迟迟不愿开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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