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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蠹腐陈朽之气,只能感到漫无边际的绝望,似乎天生万物无可避免地陷入衰颓,再难以逆转。
可唯一不同的,或者说不应该出现的,便是这个身着云白礼袍的冷峭男子。其周身气息俨然凛冽,如朔风袭面、风雪逼人,难言的压力顶在心头,几乎教足步凝封原地,再不敢妄进一步。
但让杜若曦心慌的却不是这位男子周身的气息,而是他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这里本身。
“敢问阁下何人?怎可随意擅入医芸馆危重病舍?”
下意识地出口盘问,却又几乎在瞬间惊觉,约莫猜测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一时之间,更是心颤不已,些微的恐惧和慌措缓缓在心口蔓延。
“杜姑娘辛苦,听杜馆令上禀,这帝都的疯癫江湖人,几乎皆是姑娘一人救治,实在是劳累了姑娘。作为祭朝监,经那夜暴乱之后,我一直忙于处置暴乱引致的一应事务,直至此时才得机前来,若有疏怠之处,尚请杜姑娘见谅。”
“臣……臣女无礼,杜若曦在此见过殿下,”滞愣了一瞬,杜若曦匆匆屈膝施礼,敛首致候:“臣女见识浅陋,未能认出殿下,还望殿下原谅臣女的失礼之处……”
只觉有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托起,杜若曦心中一凛,顿时警钟大作。仅仅是这不经意间的一手,便已然让她意识到,自己在这位殿下面前,以初窥巫术门径的修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杜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杜家上下,对建苍来说,都是恩贯千古的功臣,又何况杜姑娘复于现今救帝都时局于危难,更是功劳甚高。”
“殿下谬赞了,臣女不过是秉持杜家祖训,为建苍尽心罢了。倒是不知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何事?”
强自定了定心神,杜若曦含蓄地微笑着,言谈之际,尽显温雅可人的世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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