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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街,隔开的不是空间,亦不是时间,而是世情人心、世事难定、命运坎折,以及,两人极度相似的骄傲孤高,不约而同的自轻自鄙……
无言的相对久长恒远,也亘永孤绝,一如此时此刻,两人在心底那神似而注定引致悲剧的决意。
终究是她先开了口,以她在锦万年多年礼教训诫下所养成的淑柔典雅,却无疑划下了不容逾越的距离的辞令:“不知帝子殿下大驾,小女子有失远迎,万望殿下恕霏凰轻礼之罪。”
空灵清冽的嗓音不曾变化,却无端觉出了其中的冷淡疏离,似一股冰流淌过长街,清晰而无情地灌入他的耳中。
清峻的面容静凝不更,停顿之后同样以淡漠的语气应声而答:“锦姑娘不必多礼,神女传人,身份尊崇,本无需对任何人屈身侍礼。”
僵硬而疏远的起始便注定了此次对白再不能挣脱客套又寡淡无味的往来礼辞,那一瞬间,心中像是有什么崩裂开了一道缝,温暖甘醇的情意再无法阻拦地漏出,不知流向了何处,也不知可否寻觅到归途。
清丽容颜上的笑意愈加合礼得体,一如应对酬答的宾客,只听见自己轻柔淑雅的声音在问询:“不知,殿下今日大驾于此,可是帝君或朝殿的诸位大人们有何见教?霏凰可需易服听令?”
“不……并无他事,只是我有事拜访……”
纵然常年不显心绪,也被这听在自己耳中仿若暗含讥诮的话语中刺一般,面色瞬时煞白,如同面对着向自己指陈着什么的判词。
“有事拜访?可是,霏凰与殿下之间,有什么可以深叙的?像殿下这样的未来储君,理当不会将时间浪费在霏凰身上的才是。”
胸臆再次被深深刺痛,忽而感到惶然和惧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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