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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叔亭在炕上歪着身子,有些艰难的在纸上写字,字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豪放,都说通过字其实可以看清一个人,但通过这个字,薛琰还真看不出邵叔亭跟小孩子一样,那么怕吃药。
直到邵叔亭的报平安的信写好了,给薛琰了,薛琰才说:“明儿我四哥还会去镇上摆摊,我会让我四哥到时候送到全平客栈。”
“多谢了。”邵叔亭又仰面躺了。这么躺着是舒服了点,不过伤口还是特别疼。
也不知哪个大夫,那么心狠,见化脓了,直接将他腐肉给都割了,估计会留很大一块疤。但他身上伤疤挺多的,也不在乎多这一块了。
瞧瞧这个简陋的房间,又想着方才写信的时候薛琰说这到底是哪,他这才看了看炕旁边那两盆已经化了不少的冰,当即便挑眉道:“你们这为了保住我这条命,也太破费了,还在镇上买冰带了回来。”
他还没到这镇上,还是在县里的时候,就听说这镇上有人卖冰,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大能耐,竟然会制冰,他本来还想着有空去吃一碗,顺便瞧一瞧。
薛琰刚要将笔墨纸砚给收拾出去,闻言,便淡淡道:“冰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邵叔亭讶异。“那是哪来的……等等,”他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正色起来,“你叫薛琰,姓薛……我听说镇上那个卖冰的摊位就是叫什么薛记来着,所以,你家就是那会制冰的人家?”
“嗯。”薛琰波澜不惊的应了一声,然后才去河边将笔和砚台给洗了。
姜月跟他一块去了。
邵叔亭伤口疼的厉害,但也无聊的发慌,直看着头顶上方的房梁,口中不自觉的笑念着:“姜月……薛琰……这两小孩……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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