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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被捂了嘴,声儿虽是发不出来了,泪却是堵不住的。
李氏心中无不哀怨,以前总觉得心里难过了哭一哭就好了,哭一哭心里便能腾出来空来惦记四爷或是琢磨些旁的了,可今儿在养心殿挨的这三十杖,却是将她的脸面和期待打得连渣都不剩了。
心说给人做妾的就是这样,没有正妻的权和位,没有主子爷给的宠爱,那她就什么都不是,她都当着一众奴才和侍卫的面受辱了,四爷也不心疼一丝一毫的。
怨也好,寂寞也罢,这么十多年来堆积得太多了,生生的快将她磨疯去了,便是坐到了如今的位份亦是不得纾解的,旁人瞧着她齐嫔多光鲜,其实甭管是嫔也好还是下头的贵人也罢,离了爷的关切,都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越是哭李氏便越是觉得自个儿这十多年来的日子过得苦,过得糊涂,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期待四爷能给她多少心意,去图四爷的爱。
她就该像额娘当初送她入宫前所说的那般,若是没有孩子,便仗着资历图一份淑贤的名头,四爷不是个不念旧的。
若是有孩子,便好好的依仗着孩子过日子,家里给不了她什么风光,可当了阿哥或是格格的额娘,便自有一份荣光和体面在,便是以后无宠,爷也会记得她的一份好去。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活下去便是最大的好了,万不能去贪图爷给的情,便是寻常人家的男子还鲜有深情的呢,更别说天家的人了,哪个不是看在利和权的面子上逢场作戏,若是认真了,便也万劫不复了。
这么多年了,李氏从没想起来额娘这殷切的话过,只觉得她对四爷来说是特别的那一个,可如今瞧着,自个儿还是傻得可怜了。
不过今儿哭一哭,却是心头明了了许多,细细思量些个,她出身比不得乌拉那拉氏,女红比不得宋氏,又不像耿氏会说话些能哄四爷欢心,还不如钮祜禄氏,当年能弹得一手好琴,能叫四爷忙碌之时松快些个。
那为何在年氏来之前,能一直分得些宠爱,恐怕正是因为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四爷对着傻乎乎的她,不消得费心思罢了,随意赏给她些瞧不上眼的玩物,便能引得她好一番感激珍惜了,无意间正是应了额娘叫她本分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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